陳玲玲看向大家:「你們知道,在一對每天吃飯都成問題的沒有任何道德可言的母子面前說我有三百塊錢,是個什麼概念?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原本嘈雜的聲音沉默了,陳玲玲看向所有人:「當然實際資料不是三百是兩百四。我被人惦記上了,她甚至暗示,只要那個二流子把我給弄了,她可以讓他娶我。」
這話說出來,很多人倒抽一口冷氣。陳建強還不信他說:「你別胡說!」
「爸爸!別著急,我有完整的邏輯鏈。有一個個關鍵的時間節點。」陳玲玲笑著說,「除非你還是打算蒙上眼睛,否則你腦子裡是汪洋大海,腦漿只是大海中的一座孤島,都應該能理解我說的話。」
吃瓜群眾被陳玲玲的說法給弄得鬨堂大笑,陳玲玲笑看著大家:「那天我在浴室洗澡,有個阿姨問我,有個人賊頭賊腦地在打聽我家,問我知不知道?那一刻我心生警惕。」
「玲玲啊!不要有個阿姨,阿姨我在這裡。」一起洗澡的阿姨走了出來,「就是我提醒玲玲有個小阿飛在打聽他們家。」
陳玲玲笑:「謝謝阿姨為我作證。」
「這個人跟了我一路,一直要找機會下手。」陳玲玲看著所有人問,「各位叔叔阿姨,你們認為一個十五歲的少女落在一個二十五歲的阿飛手裡,大機率會是什麼樣?」
大部分人臉色沉凝,陳玲玲笑:「只是他遇到的這個少女,能拉十個引體向上,我溜了他一路,發現他是個菜雞,讓他把我堵在巷子裡,他以為我落在了他的手裡,實際上是他落在了我的手裡,我把他暴打了一頓。」
陳玲玲一步一步走下臺階,到搖搖欲墜的陳建強面前,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爸爸,你在棚戶區長大,你知道黃長發這種人,是個什麼東西,對嗎?」
陳建強無法點頭也無法搖頭,陳玲玲一字一句跟他說:「他就像是惡鬼一樣。你一旦沾染了,就擺脫不了了。他和我在力量上的懸殊,他不會再來找我。然後他會去找誰?」
「所以他找了謝美玉?」吃瓜群眾說。
陳玲玲看向那個吃瓜人,笑:「你太天真,太幼稚了。」
那人已經三四十了被一個十五歲的少女說天真幼稚,簡直了!
陳玲玲繼續:「他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費雅茹。年輕漂亮,才堪堪十六歲,他可以按照謝美玉的設想,禍害費雅茹之後,謝美玉為了費雅茹的名聲,要麼給他錢,要麼把女兒嫁給他。」
「想得美!」
「對!所以我戳破了他的白日夢,告訴他,如果他得逞了,很可能小姑娘會自殺,那樣他就等著吃花生米吧!我的本意是要制止黃長發去禍害的費雅茹。沒想到他正路上的腦子沒有,歪腦筋卻不少,他去找了謝美玉。應該是拿費雅茹作為威脅,我認為謝美玉當時應該有兩條路可以走,一個是去報案,可這樣勢必牽扯出她想要害我的事。還有一個就是乖乖就範。很明顯,她選擇了後者!」
「那你怎麼知道那個黃什麼去找謝美玉了?難道你跟蹤謝美玉?
陳玲玲指著那個人,擺擺手:「錯了,我的時間是用來學習文化知識,為建設祖國做準備的。何苦去浪費在這種人和事上?還得從浴室說起,我去洗澡呀!我後媽也在洗澡,後媽要把皮都搓沒了,整個人精神恍惚。我當時,心裡就一個咯噔。聽她說,是被人吐了一口痰。我當時就在想啊!一口痰吐在哪裡,才能讓她噁心成這樣?隔了一天我用後媽給的二百四去露露西菜社吃豬排,發現那個黃長發也在吃豬排。我有錢是因為後媽給的,他有錢是因為?」
「也是你後媽給的。」有人接話茬。
「唉……」這一聲道盡了無奈,陳玲玲抬頭,「一個良家婦女把靈魂出賣給惡魔,終究是落進了泥潭,而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