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裡宗族觀念強,要是張愛民不管,那是要被唾沫星子給淹死的。他媳婦兒也沒辦法,只能換個由頭「你啥意思,說自家姑娘不如人家?」
「你自己今天看見的呀?咱們小蘭跟人玲玲差不多大,小蘭比得上人家的文化嗎?」
張愛民的老婆指著他:「雖說,許老師是個好人,可你這樣明晃晃地幫一個許清璇,萬一要是風向又回來了,到時候,咱們被李大寶那條瘋狗亂咬一通,可怎麼活哦!」
「虧你戲文看那麼多。許老師是落難的鳳凰,戲文裡朝廷重臣冤獄平反之後會怎麼樣?」
他老婆眨巴著眼睛看他,張愛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啊!媳婦兒!你知道他們家那個小姑娘認識誰嗎?」
「誰?」
「空軍的首長。今天晚上他們在家寫材料,明天我找咱們村的村民去簽名,給許老師平反,許老師一定會記得咱們的好。有這樣一個朋友,未來好處多著呢!」張愛民的腦子活絡,「你明天去湖灘上打聽一下那個李大寶的回江城的兒媳婦的底細。」
「這個許老師自己不是能打聽?」
「許老師那麼靦腆不太喜歡扯家常的人突然問人家底細,肯定讓人警覺,你麼!就拿著昨晚的事情起個頭,不就誰都知道了?」
他媳婦兒推了他一把「知道了,那也不該說咱們兒子女兒不好看吧?」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咱們建軍濃眉大眼,咱們小蘭水靈,咱們的孩子是一等品,許老師家的倆孩子是特等品。我說這話是讓的大傢伙兒讓孩子們去讀書,咱們山溝溝裡窮,要出息,還是要多讀書。」
張愛民去灶間打了水,進房間擦身體,脫得精光,他老婆坐在邊上看著這個臭不要臉:「你就抱著你那東西,做夢去吧!成天瞎胡咧咧。」
張愛民擦了身體,洗了腳,倒了水,過來抱住自家媳婦兒:「我有媳婦兒,幹嘛要抱著那東西做夢?」
「要死了,要死了,你個死東西,快滾開,天氣這麼熱,孩子都這麼大了……」
卻說許家這裡,張愛民一走,一家三口一起坐在板桌前,陳玲玲和容遠各自寫村民簽字的材料,許奶奶終於提起筆,將那一段塵封多年,的歷史寫了出來,並且指出盛興榮是當年的知情者。
陳玲玲拿著奶奶寫的自述資料看,她拿著筆,把這一段刪了:「太久了,加上盛伯伯跟徐永根之間還有利益糾葛,難免人家會說是偽造報復,這個藥效不夠。奶奶,我們還是把所有的一切都集中在當初的夢想,來打動人,再說這幾年即便是經歷了磨難,卻依然不該初衷,能夠回到自己原來的崗位,在有生之年能為民航發展做出自己的貢獻。」
「是我太過於狹隘!」奶奶沒想到自家小娃娃心量這麼大。
陳玲玲笑出聲:「不是啊!這件事時間太久遠,藥效不夠帶勁兒。我有最帶勁兒的藥,最新鮮地藥保證可以讓他爆!」
兩人抬頭看她,陳玲玲賤賤地:「嘿嘿!你們聽我說……」
陳玲玲把自己看到的情況串聯起來,用上輩子地攤文學那種萬千狗血的敘述方式講給他們聽。
「嗯,所以基本確認我爸爸戴了一雙綠帽子。」陳玲玲說起爸爸戴綠帽很是興奮。
天底下大概就陳玲玲這麼一個,聽見親爹戴綠帽滿臉興奮的女兒吧?
幾經修改終於定稿,要去睡覺了,容遠問:「玲玲,他們會不會趁著下半夜來抓人?」
「應該不會,畢竟剛才他們已經試過了,估計會等莊子上的壯勞力出工了,才過來。到時候莊子上就剩下老弱幼小,他們拖了奶奶就走。所以我想明天白天可能性更大。」
即便有陳玲玲這麼一句話,容遠還是決定晚上和她們睡一個房間,萬一要是他們趁黑摸進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