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玲玲知道不能怪原主,畢竟她就是一個孩子,這麼多年被養成了膽小怕事的怯懦性格。
而且原主心裡對奶奶也很愧疚。現在她手裡有錢了,等下去買點東西,託劉丹阿姨寄給奶奶。
陳玲玲開啟牛皮紙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紙來,上頭是紅色的抬頭馬家溝生產大隊。
展開來的信是一個叫容遠的男生給她寫的,看上去是小朋友之間信件,說一些當地風土人情,實際上還是幾句離不開奶奶。然後用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口吻,讓她好好讀書,讀書使人□□。這些話應該是許奶奶想要告訴她的。
馬上就要七八年了,許奶奶肯定會很快平反,平反之後原主就有依靠了,沒想到原主終究沒有撐過去。
如果不是那兩口子,原主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算了,算了!自己穿都穿了,以後好好替原主活著。
讀完信,開啟書包,看見高二的課本和自己整理的學習資料?
她可是記得那個容遠也是在讀高中,不知道是高一還是高二?人家乾巴巴地叫她好好讀書,不如她就給他寄些資料過去,讓他努力讀書?畢竟自己在江城,資源比他多。
說幹就幹,放學後,陳玲玲乘了公交車去市中心最大的新華書店,這個年代教輔不像是上輩子那樣鋪天蓋地,壓根就很難尋到,尋了半天才尋到一本數學,一本物理的,倒是思想政治的書很多,陳玲玲挑了好幾本。
從新華書店出來,陳玲玲去了邊上的食品商店。
許奶奶是民國的小姐,現在在清苦的鄉間,她肯定懷唸的咖啡的味道。
「姐姐,我要半斤裝的咖啡。」陳玲玲指著黑色的咖啡罐。
這個年代的售貨員吃的是國家飯,對人愛理不理,但是小姑娘甜甜地叫「姐姐」,她心裡也舒服啊!
售貨員拿出一桶咖啡:「小妹妹喝什麼咖啡,喝了要睡不著的?還是買麥乳精吧?」
「我就買咖啡。」陳玲玲笑了笑,「我還要兩個半斤裝的杏元餅乾和兩個半斤裝的大白兔奶糖。」
售貨員打了算盤說:「一共三塊七毛六分。」
陳玲玲正從兜裡掏出錢來,從店裡間出來一個穿著短袖白襯衫的男人,售貨員叫他:「費主任。」
陳玲玲抬頭看他,她甜甜一笑:「費叔叔好啊!」
這個男人正是費雅茹的生父,他略微一愣,辨認了一下:「玲玲啊!」
「對啊!」
邊上一個比謝美玉小几歲的女人走了過來,聽費雅茹的親爸對那個女人小聲說說:「謝美玉的繼女。」
那個女人煞有其事地問陳玲玲:「玲玲,你怎麼一個人來買東西啊?你媽媽呢?」
「我媽媽只給我姐姐買,從來都不給我買,所以我自己來買吃的。」
那個女人一聽來勁兒了說:「怎麼會呢?你媽媽可是公認的好後媽。」
陳玲玲接過售貨員遞過來的網袋,拎著東西笑看著這個據說是破壞了謝美玉家庭的女人:「阿姨,公認是隻要大多數的人這麼認為就好了,我是不是這麼認為,又沒關係的嘍!」
話裡有話的陳玲玲走了,她相信這句話一定會讓這位琢磨出花兒來。她不僅要在民航這塊撕掉謝美玉的好後媽皮,連帶百貨這塊也要撕。
回到了家裡,陳玲玲拆裝門鎖。
隔壁房間裡,費雅茹出來:「哎呦,這是有錢了,怕被別人偷啊?要換鎖了啊?」
陳玲玲對她冷笑一聲:「你倒是打不怕,昨天你爸媽在,我當場都敢揍你,你覺得現在呢?」
聽見這話,費雅茹冷哼了一聲,從屋裡走出來:「我怕了你行不行?哦!告訴你一聲,我等下去基地排練,爸爸今天中班,我媽等下去基地等我,我們就在基地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