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馬紅梅應聲,那個女人說得就更加起勁了。
陳玲玲沒想到她爸居然去大鬧了混堂,外頭那個混堂等於是基地的第二浴場,多少男人去那裡洗澡。男人嚼舌根可不比女人差,恐怕他得了髒病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吧?
不過,這個嘴碎的女人的那些話就是惡意揣測了,陳玲玲知道後媽原本是想要和陳建強認認真真過一輩子的,步入烏泥坑非她所願,雖然她也是順著形勢往下撲了,但是最初,她還是想要做個冰清玉潔的好女主。
那個女人衣服少,很快就洗完了,夾著盆子出去之前,才發現馬紅梅有點不正常:「馬大姐,你好像有心事?」
「沒有!沒有!」馬紅梅回了她一句。
那個女人好像想到了什麼,她問:「馬大姐,你們家老徐給謝美玉的女兒親自打招呼了,你知道嗎?」
「她的工作是我們家老徐弄的。打個招呼不是很正常?」馬紅梅說。
「可這個招呼打得一點都不合適,上飛機清掃一共就兩個人,謝美玉的女兒就是嬌小姐,不能擦廁所,不能收拾乘客的嘔吐物,這些髒活累活全讓別人幹?這個招呼還是你們老徐打的。謝美玉現在又傳出那樣的流言,就是謝美玉跟你關係好,你也講點分寸。要不然被人要瞎傳的!」
這一番臨別贈言,真的是切中了馬紅梅的要害。
等人走了之後,馬紅梅洗衣服的手停了下來,把手裡的搓衣板使勁往水槽裡敲去,好似在發洩心頭的憤怒。
陳玲玲也洗好了,端著盆子往外走之前跟馬紅梅說:「馬阿姨,今天我後媽休息。」
很顯然,哪怕馬紅梅再遲鈍,她也是聽出來了,徐永根在工作時間出現在小區裡是幹什麼了。
走出盥洗室,陳玲玲聽見裡面搪瓷臉盆摔在地上那清脆的聲音。
馬紅梅內心的憤怒如何能抑制?
陳玲玲回到家裡,看見謝美玉用審視的眼光盯著她看,她問:「玲玲,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才啊!」
「哦!」謝美玉說,「我剛才在外頭,都不知道你回來了。」
聽見這種故意撇清的說法,陳玲玲看了她一眼:「你在哪裡跟我有關?」
陳玲玲進屋關了門,謝美玉看著關閉的門,不知道剛才陳玲玲是否發現她?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什麼?
雖然,徐永根跟她說:「要是她聽見什麼,也就不會在背後跟人議論咱倆了。你會明知道裡面有人,還說人壞話嗎?」
她還是擔心,要是陳玲玲聽到什麼,跟陳建強說了,可怎麼辦?
現在看起來陳玲玲就算是聽到了什麼,她也不打算跟陳建強說?
中午了,謝美玉打算下碗麵條,發現掛麵沒有了,她下樓去,剛剛走到中間的主幹道上,碰上馬紅梅正端著盆子回來,心事重重的樣子。都對面碰上了,她綻放出笑臉,打招呼:「馬大姐,怎麼在家呀?」
要是平時,這句問話,馬紅梅壓根不會當一件事,今天完全不同,總覺得謝美玉是心裡有鬼,是不是在探她口風。
「是啊!前幾天不是下雨嗎?衣服都快發黴了,所以今天趁著天氣好,洗一洗。」馬紅梅說。
「還是你們坐辦公室的開心,要回來就回來,我們站櫃檯的,走掉一會會兒都會被領導說。」謝美玉只是隨口說。
馬紅梅等著她下一句給她女兒說換崗位的事情,謝美玉沒有下文了,只是跟她聊起了家常,好似徐永根給她女兒打招呼並沒有發生。馬紅梅確認了這個女人根本不想再送她什麼了。
謝美玉跟馬紅梅聊了兩句,不想再給這個女人賠笑臉了,她說了一句:「那馬大姐,您忙!我去買卷面。」
馬紅梅看著謝美玉的背影,小蠻腰,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