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五六個人訂了毛巾,說明天給他們拿回來,她上了隔壁三樓,徐書記的愛人馬紅梅開門,謝美玉連忙說:「大姐,你讓我買的毛巾到貨了,我給您拿來了。」
「快進來,快進來。」馬紅梅把謝美玉迎了進去,這個謝美玉是真的懂事,她來送東西總能找到很好的藉口。
進入客廳,謝美玉看見徐書記的小兒子和物件都在,他那小兒子的物件就是在空乘隊裡鬧情緒的肖雨婷。
謝美玉見肖雨婷拉長著一張俏臉,估計是到公爹面前來告狀的,這下就好辦了。
徐書記抬頭看著兒子和未來兒媳婦:「你們要是沒事兒,就出去走走?」
兩人一起往外,馬紅梅拿了一杯水出來:「小謝,來喝一杯菊花晶。」
「謝謝大姐!」
馬紅梅坐在謝美玉身邊,拍著她的手:「這次沒能讓你們小陳昇主任,實在不是我們老徐不幫忙,這個事情?怎麼說呢?」
「大姐,怎麼說話的呢?這事兒明明是徐書記都已經做到位了。是我們自己不爭氣,玲玲跟我們夫妻倆置氣,才鬧出這麼一出。我們還是要謝謝大姐和書記的幫忙。」
謝美玉嘆口氣,「後娘難做啊!小姑娘到了這個歲數,一點點都不好搞了。」
「就是啊!」
「玲玲還不懂事。以為我們都是靠她外公和媽媽才有今天。」
馬紅梅跟她一起嘆氣:「靠兩個死人怎麼靠得住?還不是靠你會當家,會做人才有今天這一副天地?」
「這個時候誰能想到我的功勞?」
「到底不是親生的,你對她再好,她也不會叫你好的呀!我看你們雅茹養得頂頂好,小姑娘漂亮得跟一朵花似的。」馬紅梅跟謝美玉說。
「有什麼用?現在搞成這個樣子,還怎麼進民航?我們真的沒想要完全拿玲玲的名額。就是讓她的名額先頂一頂,讓雅茹進了民航之後。玲玲畢業的時候,到時候再找領導們要求,玲玲好歹是烈士的女兒,通融通融也是可以進的嗎?」
有的人說話就是這麼奇妙,說是不想沾人光,眼睛卻盯著人家的名額。
這個時候謝美玉一個盒子,開啟來:「我弄到了一塊海鷗表,大姐,你平時戴著玩玩。」
這個年頭,手錶是緊俏商品,有錢了還得有票,也虧得謝美玉是百貨系統的,才能買到。
民航的人,雖然機會比別人多,可工資是死的,國外那種動輒幾千的手錶,也就是去看看,買就不要多想了。
馬紅梅看見了禮品,心也就更歪了,什麼邏輯,原則都不管了:「可不就是,雅茹進去了。玲玲畢業了,難道局裡的領導好意思讓玲玲沒工作?這個小姑娘一點都不懂父母的一片苦心,還跟爸媽鬧成這樣。就她這種脾氣,以後什麼樣的人家肯要?沒有孃家的姑娘,嫁出去以後有得苦了。」
謝美玉苦笑:「她能不認爹媽,我們還能不認她?」
「你別犯傻,以後管好自己親生的。就她那樣?你老了躺床上,她給不會來看你一眼,你現在照顧她都是白照顧的。」
謝美玉看上去有些不好意,低頭說:「說起來,為了我們雅茹,我想麻煩一下徐書記。」
徐書記已經注意了謝美玉很久,現在,看到自家已經面板鬆弛,眼袋下垂的老妻和一個身材窈窕,姿容艷麗的女同志坐在一起,心中哪一跟弦被撥拉得跟彈棉花似的錚錚響,他坐在比較高的方凳上,而謝美玉坐在低矮的椅子裡。
謝美玉在書裡反覆被提到的就是她那如羊脂一樣的面板和那豐盈的上圍。
她的襯衫領口敞開,就那隱隱約約露出的那一點雪白,都能讓年屆五十的徐書記老樹催出新枝條。
然而,徐書記的走神,並沒有讓謝美玉發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