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啊!還能怎麼樣,你們還有寒暑假,我這種成天翻班,還被派出去學了大半年,哪裡跟你們碰得上。」方圓圓拉著莊玲玲的胳膊說,「謝謝你哦!我聽說我出去培訓是許老師親自過問的。」
莊玲玲靠在方圓圓身上:「你跟我道謝?」
「難道不要謝?」
「那親我一口?」莊玲玲把臉貼過去。
「哎哎哎,你家阿遠在邊上,像話嗎?」圓圓把她推開。
董民進來看見莊玲玲:「還不快換制服,要交接了。」
「知道了。」
莊玲玲拿著隨身包進去換衣服,等出來已經換上飛行員制服。
看見陳建強在辦公室裡,有一絲意外,見他對著自己笑,那個笑容很柔和。
在莊玲玲看來,太特麼怪異了,不是說他來給陳雅茹伺候月子嗎?反正莊玲玲不想搭理他。
「走了,開會了。」董民叫她。
機組成員一起開會,這條航路已經開了一整年了,例行會議,不過依舊認真準備。
容遠和陳建強是民航內部人員跟著機組一起進場。
他們倆跟著空姐先上飛機。莊玲玲跟飛行組成員一起進行航前檢查,監控加油,跟著進了駕駛艙,莊玲玲跟著一起進行駕駛艙互相檢查。
客艙裡容遠跟陳建強被安排坐在一起。在容遠的心裡,陳建強和藺嘉旭是同樣讓人噁心的存在。
他側頭看向窗外,窗玻璃上還能看到陳建強一直看著他。
陳建強看著容遠,想著夢裡為什麼容遠沒有出現過?仔細想來想去,他和玲玲去皖南鄉下,村民曾經說過:「阿遠護著許老師……」
夢裡這個孩子是跟許媽媽一樣死了?別胡思亂想了,那個話也不真切,還能當真?
都說容遠很像藺嘉旭,陳建強覺得一點都不像,藺嘉旭那種目中無人的姿態,哪有容遠這樣好?
容遠受不了了,轉過頭:「陳師傅,你有事?」
「沒事,沒事!」陳建強說了沒事,卻又忍不住問,「阿遠,聽說玲玲在美國c大,那裡怎麼樣?你們在那裡住的慣嗎?」
方圓圓和她師傅過來服務,容遠接過吃食和飲料,一臉跟見了怪物似的看著陳建強:「怎麼突然想問這些?」
「我就是想問問。」
「玲玲吃過那麼多苦,哪裡不能習慣?再說了,c大是爺爺教書二十來年的地方,他在那裡熟悉的老朋友不要太多。住的地方也是爺爺的家,不就跟自己家一樣嗎?」
「那很好。」陳建強笑著說。
「您跟陳雅茹鬧崩了?」容遠開啟吃食,準備吃東西。
「啊?」
「不會因為跟陳雅茹鬧崩了,所以就想到玲玲了吧?」容遠放下手裡的勺子說,「陳師傅,一般人是沒有這個臉的吧?把所有的疼愛,感情都給了繼女,眼看繼女成了別人的情婦,以後就生活在港城,就想到親生女兒了?」
「我……」陳建強被容遠這麼說,都說不出話來。
「我們肯定會回國,但是我也老實告訴你,我們孝敬的是爺爺奶奶。玲玲說過了法律上,她跟你是無法切斷的。而且她也說過,就憑謝美玉母女的德行,最後肯定不會管你,你放心,你的贍養費和醫療費,我們會負擔。但是別跟我們說什麼,把你當爸爸,這個不可能。」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建強想解釋,卻不知道怎麼解釋,容遠才會認為他沒這個想法。
這個玲玲不像夢裡的玲玲,長大了還是他的囡囡,這個玲玲壓根就不需要他。
陳建強閉上了眼,再也不看容遠,直到飛機落地。
從飛機上下來,陳建強貪戀地回頭看莊玲玲,只見容遠在她耳邊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