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破除外頭的傳言,也為了打消有人想要嫁入藺家的企圖,更是為了安撫二少奶奶孃家,藺家放言,二少爺和二少奶絕不離婚。
現在只有兩條路,認回大房的兩個私生子。可誰都知道藺家主事的是二房父子,還有一條外頭有女人給藺嘉旭生個男孩子,算在大少奶的名下。
總之,藺老太爺也是人爭不過命,橫豎這是必須讓私生子進門了。
閔玉儀內心冷笑,當年她生下孩子,去往港城,看到的是什麼?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娶她進門的男人另娶佳人。
她說一句:「我為你生了兒子,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
他是這麼說的:「玉儀,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反正孩子你已經送人了。我們都各自有新的開始,以後不要再有瓜葛了。」
他說得輕巧,一個給男人生過孩子的女人,就算換了城市,身上的印記能去除嗎?她還怎麼去嫁正兒八經的好人家。哪怕她父親是考夫曼家族的高管。
她爸爸說在銀行裡挑一個從內地逃過來沒有根基的年輕人,讓她嫁了算了。她不甘心,拒接了這樣的提議,努力學習,從基層做起,一級一級升上來,成為高階經理。
在商場上她遇見了藺嘉旭的妹夫秦永年,兩人在工作中擦出了火花,他和藺嘉蘭是豪門之間的聯姻,那個藺嘉蘭讀書畢業之後,只知道吃喝玩樂,是個空有一張藺家人的好皮囊,卻沒有傳到她哥哥半分聰慧的女人。永年與這般膚淺的人在一起,當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她和永年之間情投意合,是人生知己,商業上的夥伴,合拍無比。
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知道了他們的事,一個大家閨秀,跑到一間英資銀行的辦公場所來大吵大鬧,哭天喊地,哪裡還有半分教養?
彼時,她坐在那裡任由她指責,說一千道一萬,自己一記絕殺:「我和永年是真心相愛的。」
她看著那個女人臉上血色褪淨,看著她惶惶然不能站立,聽著她問:「因為你們是真心相愛,就可以插足別人的婚姻?就可以不顧世俗道德?」
自己淡然一笑:「秦太,結婚是一張紙的事情,離婚也是如此,你何必如此固執,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虛耗終身,這不過是誤人誤己。然,你不離婚也不打緊,與我無所謂損失,你卻是守著一個秦太的虛名,面對永遠空曠寂寞的房間。」
秦藺嘉蘭最後一句:「你怎麼可以這麼寡廉鮮恥?」
「秦太,你認為,你除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有其他招數嗎?」她早就看穿了她的外強中乾。
秦藺嘉蘭盛氣凌人而來卻是慘敗而回,可惜自己預估錯誤,完全沒想到藺嘉旭會為了他的草包妹妹出頭。
幾年裡他作為達美的大客戶來過銀行很多次,就是對面相逢,他們之間也未曾多過半句話。
好像江城的小樓上那一幕幕不曾發生過似的。
而這一次,這個男人更是絕情:「閔玉儀,離開秦永年。」
「笑話了,我跟誰在一起還要你管?」
「你跟誰在一起,我不會管。但是誰跟藺嘉蘭的丈夫在一起,我就要管。」
「就你們藺家女孩兒金貴,別人家的就該為她讓路,她經營不好婚姻,合該出局讓人。憑什麼我要讓?」她那時候才知道哪怕用了幾年時間,她依舊沒有辦法面對他的時候控制自己的情緒。
那個人拿著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煙霧迷濛了那一張如被上帝親吻過的臉,他說:「沒錯,一個人的出身就是她的資本,藺嘉蘭有這個資本。除非是她不要的破爛,你可以撿,否則,她的東西你不能覬覦。」
他不僅這樣說了,還這麼做了,秦永年不得不低頭,跑到她面前說:「對不起,玉儀,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人活著不能只為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