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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白熾燈光下,蘇瞻白皙的臉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美感,恍如脆弱的琉璃,一碰就碎。
他身上蓋著一層薄被,清俊的少年被裹著,臉上依舊帶著些剛才劇烈疼痛時候的狼狽,弱小又意外的倔強堅強。
聞墨看著這樣的蘇瞻,覺得有些心疼。
他不知道蘇瞻到底是什麼時候清醒的,有沒有聽到一開始的話,但醫生剛剛跟他說過,蘇瞻這種情況,可以從一開始就選擇激素治療,但激素治療需要父母的同意,蘇瞻從一開始就摒棄了讓父母知道這件事情的可能。
蘇瞻選擇小心翼翼的靠著他的資訊素治療,甚至不惜去校園論壇上買他的二手衣服也不願意告訴父母,蘇瞻家裡面一定出事情了。
坦白說,他很心疼這樣的蘇瞻,獨自揹負著很多的事情,但蘇瞻這種做法,也激起了他屬於alpha那種彷彿刻在骨子裡的本能的惡劣的獨佔欲。
哪怕就算現在蘇瞻如果想選擇激素治療,他有辦法繞過父母同意這一關,他也不想幫蘇瞻用激素。
他的oga,只能用他的alpha資訊素。
他低頭看著蘇瞻,那雙漆黑的眼眸格外的深邃幽暗,蘇瞻不知道是不是看得久了,竟覺得那雙眸子裡有種溫柔的感覺。
聞墨說:“沒關係的,這件事情也有我的責任,如果我當時沒有給你臨時標記,你就不會出現這種症狀,我願意承擔責任,幫你治病,你不要有任何負擔。”
蘇瞻臉紅了紅,他就算再臉大也不好意思接這個話,聞墨當時如果不給他臨時標記,他應該比現在還慘。
“那個……”蘇瞻還是覺得不太好,他本能的不想麻煩別人:“這樣對你也不好,要你配合治療,說不定要你損失很多的alpha資訊素……”
“那你就幫我買alpha的補品好了。”聞墨用他從前說過的話來堵住他的嘴,“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你的身體一定要治療,不然你將來會很難受。”
“可,可是……”蘇瞻還是覺得這樣不對,這樣他欠聞墨太多了,聞墨沒有義務幫他治病。
但聞墨沒有多說,直接站起身,“我去跟醫生商量一下具體計劃,你先躺著休息一會兒。”
蘇瞻有心想站起來跟著一起去,但他身上還沒什麼力氣,還在輸液,最後只能放棄這種想法。
聞墨走後,他獨自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捂著額頭,實在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個樣子的。
原來他以為是宿敵的人,現在正在盡心盡力的幫他。
原來他以為的親人,對他幾乎漠不關心。
從他中午拿走書包離開家裡,蘇鵬騁除了叫他回去檢查身體,並沒有別的關心話語,聶婉茹更是一個字都沒問。
人在生病的時候會變得很的脆弱。
蘇瞻之前都疼的昏倒了,現在躺在醫院裡面,陪著他的是一個他剛認識幾個月,自覺關係不是很親厚的同學,他其實心裡很委屈很傷心。
也真的,挺感激聞墨的,今天要是沒有聞墨的幫助,他還不知道要去哪裡,不知道疼的失去意識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
聞墨雖然用資訊素壓他,但,嗯,聞墨也道歉了,也沒真的把他怎麼樣……
這麼說來,聞墨對他已經算不錯了,好的超過了普通同學的範疇。
他難受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不能這麼下去,聞墨幫了他不少的忙,他要想辦法回報聞墨才行。
他想了想,登入微信小號,看墨水群裡面還在商討送聞墨什麼生日禮物,他誠心誠意的問:聞墨有沒有什麼愛好?
群裡面的人都知道他是聞墨的“鐵粉”,蘇瞻現在也不想解釋這個莫名其妙的誤會了,乾脆頂著“鐵粉”的名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