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來。吃酒席的時候定然會請王郎。
說起這些張燕兒臉上染了層薄紅。
行,左右馬上過年了,我也要給僱工放年假,過兩日我便把工錢一併結算給燕兒。
這陣子實在是麻煩郎君了。
王青野笑道:五伯盡說些客氣話。
巷口裡冷風陣陣,他攬過綿舒:時辰也不早了,五伯和燕兒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到時候過個好年。
兩相告辭後,王青野拉著綿舒回了屋,冬天夜裡起風是真的冷,關上屋門點了燈便好多了,周竹來家裡準備過明兒攤子上要賣的吃食,臨走的時候還燒了熱水,時下都還是熱的。
王青野打了一桶熱水泡腳,綿舒把小氈帽取下來墊著腳掛到了衣架子上,頭髮都被壓平了,他抓蓬了些,對王青野道:頭髮又褪色了,明兒早些回來還得染頭髮。
就嫌麻煩啦?我每天早上還起來給你梳頭髮還沒嫌麻煩。
王青野擦了腳,正在水桶邊左右尋著拖鞋,一雙新買的納茸拖鞋適時遞到了腳邊上,他勾起嘴角擼了一把綿舒的腦袋,把腳塞進拖鞋進了裡屋。
又不倒洗腳水!
睡了,明兒起來收拾。
王青野倒到床上,裹緊了被子便不想動,大冬天的也只有床上躺著舒坦了,不多時睏意襲來,他合著眸子就快要睡著了,後背上突然傳來一股涼意,他哆嗦了一下,翻身過去便瞧見了個毛茸茸的腦袋。
他垂下眸子看著衝他笑的小魚崽,沒好氣道:怎麼爬床上了,不回你大浴桶裡睡。
床上暖和。
再暖和你上來也不暖和了。王青野把被子一掀重新裹到了自己身上:快去睡了,我困了。
你抱著我睡一會兒不就暖和了。綿舒扯著被子角,撅起嘴嚷嚷道:我剛才還給你倒洗腳水來著,你卸磨殺驢!
上了幾天書院,你倒是會說話了。
王青野嘆了口氣,由著魚崽鑽進了被窩裡,跟冰凍過一樣的腳丫子伸到他肚子上,涼的人又是一個哆嗦。
綿舒窩到王青野的手腕處,眨了眨眼睛,問道:燕兒姐姐和那個書生是要成親嗎?
嗯。先前說話你不是都聽到了嘛,到時候他們成親我帶你去喝喜酒。
綿舒想想有些雀躍:我還沒參加過成親喜宴呢,不知道和我們鮫人族的會不會一樣。
那你們鮫人族的是什麼樣子?
只要........互通了心意,那就算在一起了。綿舒忽然抬起眸子看向圈著他的男子,男人面露睏倦,合著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