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江衍,江衍喜歡他,哪有什麼別的亂七八糟。
「那別的呢?」
付蕭看著他的反應,「你連自己的命都不在意?」
「沒有,我很在意,不過這沒什麼。」
「沒什麼?你是覺得他不會動手,還是你不會愛上別人?」
「都有,」池央表示無所謂,「喜歡是件很難形成的事,」而且江衍又不是單純的戀愛腦,也不是白痴。
他是覺得這種話題根本沒有討論的必要,比起這個,他反倒更好奇,江衍從前經歷過什麼。
付蕭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靠近池央,微微低頭,在他耳畔低語。
「還有更多的秘密,想知道?」
距離很近,池央甚至能嗅到來自這個人身上的氣息,一種冷淡的香氣,有些好聞。
而且只要伸手,就能摸到付蕭身上的武器。
不過秘密?
「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
付蕭目光落在池央的耳尖上,那裡有一粒很小的痣,他眸色沉了一分,藏著不知名的複雜情緒。
「只要你聽話。」
話音未落,池央頓時感覺不對勁,腦海內警鈴大作,下意識想要後退,卻已來不及,身體很快失去了控制,緊接著,大片的白色覆蓋住了眼前的所有景象。
昏迷前的那一剎那,一隻手環住了他的腰。
付蕭看著倒在懷裡無知無覺的人。
「沒有人警告過你,要小心這裡的所有,無論是人,還是香氣。」
池央這次睡了很久。
久到他醒過來的時候,都不知道今夕何夕。
腦子裡彷彿是一團漿糊,記不清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醒了?」一道嗓音從旁邊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撐手坐起來,就見旁邊還有一個人,似乎是一直在這等著他,見他醒來,放下手中的東西,過來。
池央下意識環顧一下,還是他之前的房間,他看了看這個人,最終目光忍不住定在對方的臉上。
一張令他有些心動的俊臉。
「師兄?」
付蕭抬手覆在他的額頭上,試了一下溫度,「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沒有。」
池央抬頭看他,一張白淨的臉仰著,安安分分地坐在床上。
模樣異樣的乖巧。
是藥效發揮了作用。
逐漸忘掉情感,變成一個冷心冷肺的人。
沒有人能夠再影響到他。
付蕭心裡想著,收回手,「既然醒了那就起來。」
池央捂著額頭嘀咕,「師兄你好冷漠,虧我剛才看到你還挺高興,結果你還這麼冷淡,啊、頭疼,」他突然毫無徵兆地倒了下去。
付蕭心裡一慌,連忙伸手拉住他,想檢視他的情況,卻對上池央帶著笑意的眼眸,眉眼彎彎,像只耍詐的小狐狸。
他有些無奈,也忍不住笑了下,因為池央笑得很可愛,實在是很難得對他這樣笑。
「好玩嗎?」
「好玩啊,」池央露出一個壞笑,「你這麼在意我,我當然高興。」
「高興?」付蕭低聲重複一遍,「有多高興?」
池央想了想,對他彎了下眸子,「很高興。」
所以,是把他當作了江衍?
付蕭頓時明瞭,怪不得。
「頭疼嗎?」
「還行。」
池央揉了下腦袋,他隱隱感覺他好像又遺忘了一些事,雖然說這在他的記憶裡是常有的事。
但總是忘事的感覺很不爽。
「師兄,我的病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