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有點舒服。
風辭下意識地抱緊他,緊緊地抱著,按著他的後腦,更深地吻了過去。
彼此的體溫在持續上升。
混雜著醉人的酒氣。
衣服開始不堪重負。
直到風辭嘶了聲,傷口被壓到了,疼痛令他的頭腦瞬間清醒了些。
他眨了眨眼,看著懷裡這人。
男人。
燕榲休。
小叔。
臥槽?!!!他幹了什麼?!!!
風辭下意識鬆開手,往後退,緊接著就被燕榲休按住了肩頭,制止了行為,男人臉上帶著擔憂,「是不是碰到傷口了?」
風辭看著他有些紅腫的唇,脖子上的吻痕,整個人懵了好一會。
他伸手推開了這人,「我有點想吐。」
車很快就停了下來。
風辭下車,腳步還有些不穩,但勉強站直了。
外面的天早已黑了下來,刮著冷風,街道上沒有幾個行人。
風辭說是想吐,但真走了下來,冷風打在額頭上,腦子又清醒了一些,剛才發生的事開始清晰地傳達過來。
他沒有絲毫想吐的。
只是有種很莫名的感覺。
他為什麼會對一個男人有?
接吻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做。
風辭站在原地,一時半會想不開,醉意不甘示弱,又開始拉扯神經,麻痺思緒。
隱約中,有一點涼意落在臉上。
燕榲休走了過來,「快下雨了,回去吧。」
風辭沒回話,他的思緒還在糾結,都快亂成了一團麻。
燕榲休看他狀態不線上,呆呆的樣子,像是醉了沒反應過來,於是過來拉他。
卻被風辭一把甩開了。
他愣了愣,「阿辭?」
風辭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愣了一下,抬頭對燕榲休說,「小叔,你先走吧,別管我。」
他身上沒穿外套,外套落在池棠那兒了,就一件毛衣,裡面搭著薄襯衫,壓根不擋風。
冷風裹著雨絲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風辭的髮絲,衣服,很快就濕了。
但他居然還能走。
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了。
他順著街道,沿著一個接一個的路燈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抬頭一看,是一幅巨大的電影海報宣傳照。
他突然想起,好像應了燕榲休一個要求,去看一場電影。
但是很奇怪,他好像,之前也承諾過誰。
風辭慢慢地蹲下,仔仔細細地想。
是誰?
就在這時,雨好像停了。
他抬頭一看,燕榲休正站在他面前,舉著傘。
男人低聲說,「回去吧。」
風辭站了起來,認真地問他,「你是我小叔嗎?」
他的眼神很乾淨,就像是被雨水洗刷過後的,帶著某種天真的疑惑。
燕榲休的手卻抑制不住地顫了下。
他問風辭,「我該以何種身份,出現在你面前?」
雨不知何時下大了,燕榲休的手一鬆,傘就被風吹走,毫無防備地砸在地面上。
他上前一步,緊緊地抱住風辭。
他沒說話,風辭的耳朵裡也只有雨聲,像是無情的嘲笑,嘲笑他該記起或不該記起的,混雜著不知是從現實中還是記憶裡傳來的歌聲。
聲音斷斷續續的。
他伸手想要推開這人,卻根本推不開。
因為燕榲休抱得很緊,就像是在害怕,恐慌,他不敢鬆開風辭。
風辭感覺身上的傷口幾乎要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