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辭看著空蕩蕩無一人的街道,漫不經心回了句,「那你怎麼還活著。」
顧衍扔給他一罐啤酒,「選擇進入時點是我的權利。」
「但你情人在幹擾我。」
風辭掃了眼手中的啤酒,溫度很低,隨手放在一邊,「所以你來找我求助。」
「不,」顧衍側眸打量著他,唇邊慢慢扯出一抹笑,「我還有其他的想法。」
他眼睛微微發亮,「只要讓你痛苦,他也一定會痛苦,甚至會痛苦到絕望而隨時可能會死掉。」
「他再也無法壓制住其他人,所有人,到那時,誰都能殺了他,他最後會死在一個最弱小的人手裡。」
想到這,他甚至笑了聲,語氣隱隱興奮,「你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
風辭神色不變,「我也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你去死。」
顧衍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你難道不想知道你情人對我說了什麼嗎?」
「他要我殺了你妹妹。」
他唇角慢慢扯出一個張揚又罪惡的笑,「然後再殺了你。」
他看著風辭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地說著,「他要你成為一個植物人,會呼吸,會心跳,但無法繼續思考,要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永遠停留在喜歡他的這個時候。」
風辭臉色平靜,甚至還有心情開啟啤酒,喝了一口,「聽起來不錯。」
「人心不變,時光永遠保留,收藏不褪色。」
「這樣永恆的愛,我建議你也試試。」
顧衍手裡拿著啤酒,與風辭的相碰了一下,一副虛心受教的姿態,「我會考慮的。」
兩個人各自幹了一罐啤酒後,抬頭看天上的星星。
星光很美,璀璨而絢爛,鋪灑在整片夜幕星河裡。
早已進了秋季,一到夜間,氣溫下降。
剛剛喝了冰啤酒,肚子裡是涼的,吸進的空氣也是涼的,因此他沒有半分醉意。
直到顧衍說了一句,「我殺了你妹妹。」
是陳述句。
估計下一句就是疑問,本來該死的人怎麼突然活了?
這有點衝擊這位殺手先生素來的三觀,雖然這人三觀根本不正。
風辭懟了句,「你在做夢。」
「你信不信,我曾經也殺過你一次,但你依舊活了。」
顧衍笑,「不可能,我從不做夢。」
風辭扯唇,「你不信夢,說了又如何。」
顧衍看向他,「看來你不是無神論者。」
風辭抬頭看天,「我聽說每一次星落代表一個人死,但星星依舊這麼多,人口照舊在增長。」
「空口白牙的話,誰都會說,有沒有神這件事,看誰更會扯。」
顧衍輕輕笑了起來,「我喜歡你這個樣子,你現在看起來最不像個人。」
「就像個沒有人收留的鬼魂。」
他語氣很輕,「有人拉住了你的腳,為了不讓你離開,把你全身上下纏縛上鎖鏈,銀制的細長鎖鏈,你感受不到痛,但你的所有東西都在失去。」
「熱愛的,痛恨的,喜歡的,厭惡的,它們一層一層從你身上剝離,直到你變成了一個完美的可供人欣賞的收藏品,從此身上被打上了烙印,貼上他人的印記。」
「你再也無法離開。」
風辭點頭,「講的不錯,再來一個。」
顧衍繼續說,「剛才的外賣是不是把地點寫錯了?」
風辭聳肩,「我又不知道。」
顧衍嘆了口氣,「我現在挺想吃東西,最好是烤肉,將串好的肉串放在有洋蔥片的水裡浸染十五分鐘,放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