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辭回頭。
阿鈺猶豫了下,「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大半年了。」
她猶豫了下,還是問出了口,「你們,不會一直都是這樣相處的吧?」
風辭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沒。」
他眉間壓著一絲若隱若現的煩躁,想了想,給了一句算得上解釋的話,「我們現在在吵架。」
「啊?!」
「不過吵不起來,」風辭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飲,擰開瓶蓋,「有些話他不說,你哥我也不是個會問話的人。」
他仰頭灌了一口,長睫垂下來,磨了下後槽牙,「我不想懷疑人,但一句解釋總行吧。」
這語氣有點冷,森森的。
阿鈺嚥了下口水,弱弱地問了一句,「會不會是有什麼為難?」
風辭看了她一眼,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沒說話,出去了。
醫生來得很快,風辭過去的時候,就聽到那個穿著白外衣的青年說了句什麼寧心靜氣,儘量多休息。
接著就是感冒需要注意的事項。
留了藥,然後就走了。
燕榲休盯著那幾盒西藥,沒說話。
風辭坐在他對面,看著他,也沒說話。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燕榲休根本不喜歡吃藥,那些所謂的醫囑在他這裡,也壓根沒用。
這個人該怎麼糟蹋自己就怎麼糟蹋自己。
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完全憑心情而論。
風辭拿起遙控,開啟了液晶電視,他隨便調一個臺,感覺對面的人好像看了他一眼。
電視螢幕很大,清晰度很高,他把聲音調低些,就聽到燕榲休喊了聲,「阿辭。」
風辭的手一頓,「本人已下線。」
燕榲休,「……」
正巧這個頻道在播放一個採訪,採訪物件他們剛好也認識,謝影帝謝從嘉。
影帝穿著一身休閒服,顯得整個人格外的年輕,溫潤清和,笑起來自有一番說不出的感覺在內。
採訪問的問題都不過分,偶爾調侃兩句會不會找女朋友之類的。
風辭看了幾眼,準備切換頻道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謝從嘉對著鏡頭微笑著說,「……他很有天賦,可能是我個人經歷不足,但他算是我這幾年裡見到的最有天賦的人。」
記者跟著笑了聲,「看來謝老師對他評價很高啊,說起來,這是謝老師這幾年見到的第一人?」
謝從嘉沒有否認。
平白無故誇他,還給了個這麼高的評價。
風辭隨手把遙控器扔在茶几上,起身,準備去拿本書,視線無意中掃過那邊的燕榲休。
然後腳步頓了下。
「你該吃藥了。」
燕榲休對上他的眼神,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睛,「我不想吃。」
聲音很低。
又弱勢,又有點像,撒嬌?
他肯定看錯了。
大boss怎麼可能會撒嬌。
做夢都不能想的事。
風辭毫不猶豫地把眼前到處亂晃蕩的撒嬌這兩字按地上踩碎,轉身就走了。
燕榲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色一點一點地白了下來。
他知道風辭在想什麼。
也知道風辭只是要句解釋。
風辭未必會聽信他人的胡言亂語。
而他,卻連一句解釋的話都不說。
生氣是應該的。
燕榲休坐在那,感覺自己頭腦在發燙,愈發燙得厲害,身體卻在發涼,一陣陣冷意侵襲而來,他低頭又咳了幾聲,嗓子裡的癢意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