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了這人的唇上,不薄也不厚,唇形特別好看,唇角不知何時破了一個小口。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他的傑作。
風寂看了一會,湊了過去,舔了下他的唇角,這人睫毛微微顫,睜開了眼睛,猶帶著幾分睏意,下意識偏過臉。
沒有要避開他,反倒更方便了他的動作,風寂咬著他的唇角,分明沒有再做什麼其他的事,卻覺得愉悅了幾分,心底的渴也解了一些。
過了一會,他鬆開這人:「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姜疏予把被子往上拉了下,蓋住他的肩膀,目光在他白皙脖頸上的斑駁紅痕上輕輕掃過:「應該是你暫時還不適應。」
風寂想起這人之前咬了他一口,雖然很輕,也沒怎麼過分:「你把你的力量給我了?」
「轉換了一些,包括你的,」姜疏予檢視了下他的狀態,「我的力量你沒法直接接受,只能以另一種方式。」
風寂哦了聲:「你是怎麼做到的?」
姜疏予看著他:「還不是你不要命似的把所有源力都給了我。」
他抬手捏了下風寂的臉,聲音有些懶散,還有點隱約情緒:「怎麼,想跟我同歸於盡?」
「……」風寂無話反駁,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蓋過了半張臉,翻了個身,背對著這人,「我要睡了。」
身後這人看了看他的後腦勺,抱了過來,低沉的嗓音貼著耳側響起:「拾一。」
「嗯。」
「你這次真熱情。」
「……」
跟他哥簡直沒法聊了,明明是剛從死亡邊界線拽回來的人,怎麼這一句兩句的,就這麼想讓他再給踹回去?!活著不好嗎?!
「你閉嘴。」
姜疏予看著他泛紅的耳尖,心裡笑了聲:「那你睡。」
然後這人就起身了,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順便把兩人換下來的衣服洗了,接著就去廚房做飯。
風寂在這一過程中,睡了一覺,大約一個多小時後,餓著肚子爬起來了,洗漱完,出去的時候,聽到了門口處傳來的敲門聲,走過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男人,花凜。
這人看了他三秒,然後對他笑了笑:「你沒事吧?」
「沒事,」風寂站在那,「你有事?」
花凜抬了下手中的一個紙皮袋子:「你哥的東西還沒拿。」
風寂側過身,給他讓開路,男人卻站在門口,把袋子遞給他:「我就不進去了,待會就走。」
風寂低眸掃了眼,一時半會看不清裡面到底裝著什麼,但還是伸手接過。
花凜把東西遞給他之後,一直沒說話,氣氛一時有些沉默,就在風寂準備開口問你還有事的時候,這人好似突然想起:「我有一樣東西給你。」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樣東西,是一枚乳白色的玉環,是一枚平安扣,體積小,十分圓潤,上面用紅繩串著,看著像是個手鍊。
風寂目光凝了下,微微皺起了眉,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花凜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
「你為什麼騙我,」鬼使神差的,風寂冒了這一句。
他之所以會討厭這個人,一來是因為他哥,二來就是,這人當時從頭到尾都騙過了他,直到最後一刻,而且他認識這人不止一兩年,或者來說,這人認識他跟他哥,不止是一兩年,當年的交情並不差。
男人腳步頓了下,沉默片刻,側過身,瞥了風寂一眼,唇角勾了下,有些輕佻的模樣:「也許是好玩。」
風寂沒說話,伸手關上了門。
從這以後,他就再也沒見過這個人。
他把東西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