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僱傭過來的殺手,應該是設了一場局,把拾一隊長單獨引過來,然後,淘汰掉?」
「手筆不小,對了,老大現在在哪?」
「醫院。」
……
醫院。
風寂是在半夜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胳膊被固定住了,肩上傳來陣陣疼痛感。
好像是,中了一槍。
打偏了?
這樣的槍法能殺什麼人。
他感覺旁邊有人,於是偏過頭,房間內的光線暗淡,勉強能看到一個人正趴在他床邊睡覺。
黑色的腦袋枕在胳膊上。
他看了兩眼,收回視線的時候,這人動了下,抬起了腦袋,醒了。
「醒了?」男生的嗓音有些沙啞,伸手試了下他的額頭,語氣關切,「感覺怎麼樣?疼不疼?」
「不疼,」風寂有些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怎麼不回家睡?」
「回家?」姜疏予看著他,輕輕笑了下,「你在這,我能去哪。」
風寂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是你救我回來的?」
姜疏予沉默了下,「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有。」
風寂閉了下眼,「你來早了。」
他的聲音很輕,有些懶怠,輕飄飄的。
姜疏予伸手握住他的手,「具體發生了什麼?」
風寂現在一點都不想提起那時候的事,想來親眼目睹的那幾個人,也已經被他親手殺了。
「沒什麼。」
他抽回手,「你回去吧。」
姜疏予根本不鬆手,「不回去。」
他頓了頓,緩聲說:「拾一,我就在你身邊,我一直在。」
「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有我。」
風寂看了他一會,「這種承諾不要輕易許給別人。」
「會讓人當真。」
「沒有人會做到。」
姜疏予也不惱,也沒有辯駁,只是輕輕握著他的手,「那我做給你看。」
「你餓不餓?」
「還好。」
姜疏予把手機開啟,放出一點光亮,「阿姨還在睡覺,不好吵到人家。」
風寂偏了下頭,看到那邊的床上躺著一個人,應該是風媽媽,睡得正熟。
他又偏過來,看姜疏予已經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附近的光線頓時亮了些,然後從袋子裡拿了一包小蛋糕。
姜疏予撕開包裝,捏了一小塊遞到風寂唇邊,「隨便吃點,墊墊肚子。」
風寂一點胃口都沒有,但這人都送到了他嘴邊,於是張了嘴。
淡淡甜味在口腔裡蔓延開來,混雜著奶油的香甜。
他嚥了下去,「你怎麼會趴在這睡?」
「其實我打地鋪來著,」姜疏予見他張了口,繼續餵他,「但是趴在你身邊,好像睡得更快。」
「這是什麼習慣,」風寂搖了下頭,「不想吃了。」
「我忘了,應該先喝水。」
姜疏予又去倒了一杯水,等溫度差不多了,遞給他,「我餵你?」
「我還有手,」風寂完好無損的右手接過杯子,喝了半杯,然後遞給他,「謝謝。」
姜疏予笑,「真要謝謝,把蛋糕吃完吧。」
風寂躺在那,「我又不是小孩子。」
姜疏予:「我沒把你當小孩子,你可是我男朋友,萬一餓壞了怎麼辦。」
風寂:「餓壞了你再找一個。」
姜疏予:「別人有你可愛嗎。」
風寂:「我現在不想打架。」
姜疏予:「嗯……看出來了。」
兩個人說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