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一抖,差點就要把肉給丟了。
「到你了。」寬姐看向方霜霜,聲音威嚴。
「我吃個泡麵就行,減肥。」方霜霜說完,快步走去自動販賣機,點了一個泡麵,她動作奇快,寬姐才伸手就抓空了。
見她在挑選泡麵,寬姐唇上的笑意越來深。
長方桌子上,阿風還在大口吃肉,寬姐抱著雙臂看著方霜霜和王大海。
王大海用刀切了一小塊肉,用叉子插起,怎麼也不敢往嘴裡放,雖然肉已經熟透,沒有血水。
「大海,怎麼這麼久還不吃!」寬姐嚴肅的聲音又響起。
方霜霜正在吃著泡麵,沉默不語。
王大海嚥了咽口水,「死就死吧……」他嘀咕了一聲,把肉送進了自己的嘴裡。
他閉著眼睛嚼了幾下,突然眼前一亮,快速地嚥了下去,又吃了第二塊,「這肉好鮮美!」,
他讚嘆道。
「放心,公司不會虧待大家的。」寬姐笑了,咯咯咯。
「這是什麼肉?」王大海一邊吃一邊好奇問。
「問這麼多做什麼,這是老闆從國外運回來的頂尖和牛肉,很好吃的。」寬姐猶如川劇變臉一樣,一會兒嚴肅一會兒露笑,就差塗個色兒。
王大海噤聲,不敢多問。
方霜霜喝了幾口湯,放下叉子,「我吃飽了,上個廁所。」這話是報備給寬姐聽。
「去吧,早點回來,廁所待久可不好。」寬姐笑吟吟。
方霜霜起身拉開了椅子,經過王大海身邊時,故意問了一句,「大海,你要不要去廁所?」
可是王大海搖頭,沉溺在吃肉中,「不去了,我還沒吃飽。」
寬姐欣慰地看著。
方霜霜也不多留,回過身,匆匆離開。
·
方霜霜剛進到衛生間,濃重又新鮮的血腥味湧動在周圍,這裡的味道比公司餐廳的還要濃。
她蹙眉,環顧一圈衛生間。
洗漱臺很乾淨,還有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亮黃的燈光照著,衛生間裡很安靜。
這裡有六個隔間,門都虛掩著。
方霜霜依次推開隔間,想要找出血腥味在哪裡。每個隔間都是空的,很乾淨,甚至連有人用過的痕跡也沒有,垃圾桶沒有任何一張紙巾。
方霜霜推完最後一個門,還是沒人,她收回手,想到了衛生間旁邊的一個雜物房,剛才她經過的時候可是緊緊閉著的。
她轉身走出衛生間,來到了隔壁雜物房,房內有聲響,是水聲。
方霜霜就要伸手去扭門把時,門突然從內開啟,強烈的消毒氣味撲鼻而來,保潔阿姨又出現了,她拿著掃帚,關上了身後雜物房的木門。
「姑娘,你怎麼來這了?」保潔阿姨有些吃驚。
「來上廁所。」方霜霜臉不紅心不跳道。
「哎呀,姑娘,你聽我一句勸。」保潔阿姨拉過方霜霜到一邊,嘀咕道,「這間公司是黑心公司,你還這麼年輕,外面大把工作可以找,你要是真的找不到,阿姨幫你問問吧,你現在趕緊回家,明天別來了,否則到時候怎麼消失的都不知道……」
話到這,保潔阿姨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裡多了一絲驚恐,不敢再出聲。
方霜霜看了過去,原來是寬姐來了。
寬姐踩著高跟鞋,篤篤地快步過來,目光像是一條蛇一樣冷血,「你們再說什麼?」
保潔阿姨握著掃帚的手抖了抖,方霜霜回:「廁所隔間有些髒了,我讓阿姨清掃下。」
寬姐的目光死死盯著保潔阿姨,「是嗎?!」
保潔阿姨愣愣地點頭,「是……是的……」
寬姐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