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和悅不找他,他也不去找巫和悅。
鬱悰這幾晚都沒睡好,昨天甚至失眠了一整晚。他很煩,大腦從來沒這麼亂過。密密麻麻的線交織纏繞,想抓住其中一條順著理清卻怎麼都抓不住。
吃錯醋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在鬱悰看來重要的是以什麼身份去吃醋。鬱悰不是初來乍到懵懂無知的巫和悅,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和巫和悅的關係只能被定義為炮友,而炮友沒有資格吃醋。
鬱悰想拿到那張允許吃醋的資格證,但能透過他申請的人跟蒸發了似的,整整一個星期都杳無音訊。
“鬱悰,你是不是跟巫和悅完全不熟啊。”陳揚雲敲了敲他的桌子,突然問了句。
“比你熟。”鬱悰息屏把手機扔進桌櫃,心不在焉地往窗外看去。
陳揚雲聲音壓得很低,字字句句裡都透著調侃,“噢~很熟啊。你瞞挺好啊,連人要轉到我們班來都不先告訴我聲。”
鬱悰轉頭看向教室前方。
班主任在門口跟學委說著什麼,班裡仍舊嘈雜一片,沒有轉學生的身影。
“哪?”鬱悰沒見著人,嘴角勾起嘲諷的笑,靠著椅背懶散地發問。
陳揚雲笑而不語。剛剛轉學生跟在老師身後走到前門時,他可是從走廊的窗戶裡看清了臉。
陳揚雲半側著身子坐好,期待著待會看到鬱悰大驚失色的模樣。
風把教室裡的聲音吹進巫和悅耳朵裡,她百無聊賴地捏著書包帶,站在門外等班主任安排工作的間隙,思緒飄到了很奇怪的地方。鬱悰現在應該也在上學,他哪個學校來著?
巫和悅突然想不起來之前見到的學生證上的校名是什麼了。也沒深究,打算週末有空去他家,到時候再問也不遲。
進教室的瞬間,巫和悅感到身上匯聚了無數道目光。上一次被這麼多人盯著看還是在學院的畢業典禮上,她有些不自在。
班主任敲了敲講臺讓大家安靜,也沒讓巫和悅自我介紹,說了些場面話介紹完她的名字後指了座位讓她坐那裡。
巫和悅順著望去,是靠窗最後一排。座位旁的男生姿態散漫,望著她的那雙眼睛跟飛燭草一樣明亮,眼底情緒翻湧。
幾秒鐘之前還在想著的人,此刻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巫和悅頂著他的目光,頭皮發麻地朝他走去。
短短几步路,巫和悅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要用什麼藉口將自己來上學這件事給糊弄過去。
她倒不擔心鬱悰亂說話,畢竟他身上還有自己下的咒。她擔心的是如果鬱悰再次生氣的話——不對,為什麼要在意他生不生氣?
巫和悅輕輕晃了晃腦袋,走到位置上將書包放下坐好。
教室位置就那麼寬,鬱悰腿又長,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說,膝蓋靠在桌腿上,巫和悅坐下時很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
她也不敢轉頭,就直直望著前方,意外發現了另一個熟人。
“啊,是你。”
陳揚雲朝她揮揮手,“好巧。”
再怎麼樣也是到一個新環境裡,巫和悅之前心不在焉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怕自己融不進班集體。現在班上有了兩個熟人,這個問題就不那麼難以解決了。
巫和悅鬆了口氣,人也不再緊張,往前靠在桌子上跟陳揚雲聊天。
這會她也不怕碰到鬱悰了,反而還用膝蓋撞了下他的,讓他把腿收回去。
鬱悰挑挑眉,乖乖收好腿,順便把她椅背上快要掉落的書包掛好。
“你們認識啊?”陳揚雲的同桌聽到他倆在聊天,轉過身來問道。
“之前一起吃過燒烤。”陳揚雲答完,目光在她和鬱悰身上來回移動,“鬱悰瞞可死了,都不跟我說你要來。”
巫和悅沒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