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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嫗右手舉著櫻枝,頂部繫著的白條隨著她的動作而飄動,似乎在做什麼儀式,她喝一口米酒,又從一旁的盒子裡抓了一把白錢,往前拋撒,隨後站到另一邊開始跳怪異的舞。
嘉卉終於看清老人前面的是什麼。
一個人男人,一具發白腫脹的屍體,嘴裡填滿穀糠,眼睛鼓大,巨大的眼球凸出來,始終不能閉上。
幾張零星的白錢落在上面,似乎在訴說他的死不瞑目。
“你知道他為什麼死嗎,就像是你以為知道桐原家一樣”
巨大的櫻花樹又飄落幾片落葉,女孩的眼瞳猛地張大,嚇得猛地往後倒去。
桐原抓住嘉卉的手,才沒有鬧出大的動靜。
兩具年輕的身體相觸,本應是熱的灼燒,此時卻更像是一個身處地獄的惡鬼伸出冰冷如同屍體的手,拉扯撕咬著另一個驚恐的靈魂。
到這裡來吧,到地獄來吧。
回到畫室,嘉卉表面已經平靜很多,她伸手想端茶,手卻在發抖,她自己似乎沒有發覺,仍然把已經冷透的茶倒入口中。
“以後別再來這裡,嘉卉”桐原背對著嘉卉,拿著畫筆,刷刷地在白紙上落下狀似無意義的線條。
嘉卉或許連話都沒有聽清,就本能的往後縮兩步,一雙眼睛驚恐地望著出聲的人。
大約過了半分鐘,她才反應過來。
她身體抖得厲害,那雙漂亮得無趣的眼睛卻執拗地盯著桐原,“即使這樣,就因為這樣,我有一定要堅持的理由”。
“我想要的那個人,他們不會允許的”她微微偏頭,彷彿將這件事說出口十分地難為情。
“一定要堅持的理由”
桐原停下手,轉過身看著嘉卉,一雙寒冰的眼睛滲著隱藏不住的惡和嘲弄,他有著少年人修長的身軀以及輪廓分明的五官,但從他的身上長出了一個乾枯陳腐的老人。
“你要我和你去欺騙,去撼動那些盤根錯節百年的舊制,就為了來換取你這廉價的,連說出口都難為情的喜歡,你這小孩子玩鬧一樣的喜歡,你這青春期隨時可能變心的喜歡”
桐原半跪下,眼睛如同殺人的猛獸一般盯著嘉卉,伸手掐住她的脖頸。
“你知道,剛才有人在這個宅院裡死了嗎”
桐原看著在他手下掙扎的女孩,手臂冒出青筋。
“桐-原”
那張美麗的臉漲得通紅,嘴大張著,急切地妄圖獲得空氣。
一開始,她把手放在桐原的手下面,試圖推開他的手,但很快,她因為缺氧而變得意識模糊。
她的瞳孔無意識地張大,渙散,眼角變得湫紅。
作惡的人放開手,嘉卉下意識拉扯著身前乳白的毛衣,劇烈的咳嗽起來。
嘉卉的口大張著,氣喘吁吁,她臉上有些髒,原本齊整的盤發額頭散下幾縷,落在脖頸細膩的白肉上,上面兩圈紫紅的淤痕格外顯目。
最出格的是她的身前,顫巍巍的兩團跟著呼吸起伏,抽絲的毛衣帶出一條窄卻長的洞,讓鼓囊囊團玉從縫隙中鼓脹出來。
淫辱而情色。
桐原對於性的興趣不大,甚至很多時候可以說冷淡。
但這時,想到要是能讓這個生活在伊甸園世界的“貞節天使”體驗真實世界的骯髒,讓她天真到愚蠢的嘴裡填滿白的汙穢,他連血液都沸騰起來。
他知道這不是愛,或許連性慾都不是。
這是毀滅。
這是倀鬼想要將一切白的染黑,一切好的砸個粉碎。
嘉卉對上桐原的眼睛,顯然受到驚嚇,手放在身前,縮著身體往後退,直到抵住畫室的木牆。
但那侵略的目光被沒有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