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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又傳來左右武衛的聲音:“左武衛大將軍秦邵求見聖上。”
大內侍轉頭看向周帝,正等著命令。
誰知一轉頭,便瞧見周帝低沉冷凝的臉色,心下微凜。
到底伺候這麼多年,多少有些明白主子的情緒。
這般凝重的神色,好似當初出戰迎敵的神色。
周帝朝著大內侍略一搖頭,大內侍會意,隨即朝外應道:“聖上在偏殿歇下了,秦大將軍只管護衛皇宮,莫要驚擾到聖上未好。”
外頭沉默了片刻,應:“臣有要事要稟,還請大管事稟告聖人。”
幾乎一瞬間,周帝就能猜出貓膩。
他站了起來,取下了掛在一旁的重劍和一柄刀。
便是登基為帝了,多年習慣,還是讓他刀劍不離。
大內侍不動聲色的朝外道:“秦大將軍有何要事,不妨與我說一說,若真是要事,我便立刻去稟告聖人。”
說著話之際,接過了周帝垂著遞來了刀。
能近身伺候,身手自是不會差。
周帝朝著大內侍做了幾個手勢,大內侍點了點頭。
周帝思索清晰,若是遵守,便會在外候著。
若是有疑心,定會引闖,那便把秦邵給擒住了。
外邊的人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聲音比方才沉了,隱隱透著絲絲怒意:“事關重要,還請大管事去通傳一聲!”
“秦大將軍此言,似有不敬聖人之意,還請將軍慎言!”
此話一出,大殿的門猛然被人從外推開。
外頭的人還未反應過來戒備,忽然寒光閃過,推門的四個人,已經死了兩人。
秦邵也是軍中出身,靠著本事拼出來的。
幾乎一時間便反應了過來,抬起刀去擋砍來的刀。
是周帝!
竟讓他察覺到了。
心思略一亂,再者周帝年紀雖大,可確是實打實大的本事。
掌管豫章軍多年,沒有真本事,怎能服眾。
不過數招,便被抵住了脖頸。
周帝冷冷的掃了周遭侍衛一圈:“爾等真要做那造反之人,現下放下兵器,饒其全族不死,只流放,若待其他禁軍至,便誅全族。”
周遭的侍衛實在沒想到他們的將軍就這麼簡單的就被擒住了,且造反本就不是本意,心下惴惴不安,再加上週帝威嚴雄厚,頓時動搖了。
秦邵忽然到:“聖上,外頭也圍了人,不是隻擒了臣一個人,就能脫險的。”
“便是禁軍趕到,可如今圍住聖上的,是左武衛,只要一聲令下,箭一來,聖上只怕兇險難測。”
左武衛中,有十數人舉著箭向著他們。
周帝收回了目光,鎮定從容問:“你們的目的是什麼,要自己做皇帝?”頓了頓,頓時想到便是想做皇帝,未見得朝臣支援,隨即想到了送殯的行伍。
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頓時凜冽:“是顧家,還要老三。”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百官或有不服,可老二和官婦都在他們手上,如何敢不服!
話一出,忽然從人中傳來一道聲音:“父皇,兒臣自是不會弒父,不過是想讓父皇擬一道退位詔書。”
是英王的聲音。
周帝挾著秦邵一同轉了身,望向說話的方向。
只見他那本該失蹤的兒子,卻是一身左武衛侍衛的衣裳從侍衛中走了出來,緩緩抬起了頭,定定的看著他。
“果真是你。”周帝心徹徹底底的沉了。
英王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確實是我。”
周帝呼了一口氣,問:“為何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