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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到樓下淨手後,正好預定的陳娘子也來了。
上樓時,陳娘子低聲問道:“我在外頭看見李府的馬車了,怎麼,李老太太真來了?”
虞瀅點了頭,輕聲道:“正在雅間中小憩呢。”
“沒被為難吧?”
李家在玉縣可是出了名的財大氣粗,眼睛長在頭頂上,陳娘子也沒少受他們家的氣。
虞瀅想到一會差不多一千五百多文的進賬,笑得半點也不為難:“不過就是態度問題,算不得什麼。”
陳娘子仔細瞧著她好像沒有被為難而難過的樣子,也就沒怎麼在意。
虞瀅囑咐大嫂李家的診金錢是多少後,便去給陳娘子做推拿和敷臉。
等一刻半過去後,虞瀅的小徒弟梅子去敲了李老太太的雅間。
聽到敲門聲,老太太才慢慢醒來,片刻後便察覺到了身體輕鬆了不少。
腿腳沒有那麼痛了,便是身體的痠痛漸緩了很多,渾身爽利,與剛進醫館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不一會,梅子進門來給老太太取了膝蓋上的藥包和淨臉。
老太太看到這個小丫頭,面露不悅:“怎是你,你家館長呢?”
梅子到底才十來歲,不敢怠慢,戰戰兢兢的回道:“師傅說只需淨面和取走藥包就成,沒有特別要注意的,我來就成。”
老太太覺得自己被怠慢了,但因身體爽利了,心情也轉晴,便沒有發怒,繼而道:“與你館長說,明兒我也這個時辰來。”
老太太起了身,婢女過來給她整理衣衫。
沈姑娘原本想勸祖母明日不要來了,可瞧見祖母面色紅潤,氣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許多,有些詫異。
隨即想起那餘氏臉上淡了的烏斑,愛美的姑娘不禁有些心動。
她要不要也來按一按,然後再敷個臉?
可她一直輕視這羅氏,要是真來了,肯定會被那餘氏嗤笑的。
但祖母的氣色好像真的好了很多,她越想就越想來試一回怎麼辦?
李老太太從鏡中瞧到自己好了不少的氣色,也難得露出了喜色。
離開的時候,還讓下人賞了銀錢。
虞瀅從雅間出來,吩咐梅子一會去給陳娘子淨臉後就下了樓。
溫杏見著了弟婦,忙走了過去,笑眯眯的道:“弟婦,李家可豪氣了,不僅診金和要錢翻了倍,還直接給了兩貫錢。”
虞瀅聞言,頓時原諒了那李姑娘的失禮。
現在這個時候,正是缺錢的時候,虞瀅自然不可能會與錢過不去。
臨近交稅之際,市面上的谷糧漸漸多了起來,價格也被壓了下去。
未到收割糧食的月份,多數是去年的陳糧,但糧食可儲存三年,多存些沒有什麼影響。
伏危這一日都在家中,坐在書房之中,本想仔細研究嶺南地形,但卻怎麼都靜不下心來。
時不時往視窗望去,看向外邊的天色。
怎麼還未到酉時?
早知無聊守著這屋子,真不如上值去。
昨日成親,終成夫妻,一晚的魚水之歡,伏危便止不住想著那已經大半日不見的妻子。
小伏寧端著糕點入屋,看見小叔往床外望去,好像知道了些什麼。
伏危聽到動靜,轉頭看向小姑娘。
大眼對小眼看了一眼,他把之女手中的糕點接過放到了桌案上,再把她提到了一旁的高凳上。
因有時伏危會教兄妹二人讀書,屋中也就擺了一張長凳。
他捻了一塊糕點給小姑娘。
伏寧捧著糕點,然後問:“小叔你是不是想小嬸嬸了?”
伏危笑了笑,如實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