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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外,還有磨碎的藥材,只需用熱水小煮一下便可用,藥效雖不及熬的湯藥,卻也能解燃眉之急。
伏危或許他自己一輛馬車,又或是兩人一輛馬車,不管那樣,能裝多少是多少。
出個遠門,只兩日時間來準備行囊,是不夠的,但也沒法子了。
這兩日伏危很忙碌,在晌午都是虞瀅送飯過去的,晚間也是很晚才回來。
兩日一晃而過,便到了伏危出行的日子。
初五一早,馬車便先來接伏危,隨後才到衙門與知縣的行伍一同出發。
兄弟二人把行囊搬上了馬車,伏震把伏危送去衙門。
此行伏危把伏震留下,話雖說是家中總需要個男人留下,不然宵小見家中都是老幼婦孺,指不定會動歪心思,但這只是其一。
其二則是怕會有民亂,家中都是老幼婦孺,伏震留下能護著家裡。
大傢伙對伏危相互交代了一些話後,虞瀅把他拉到一旁囑咐:“你一定要記得金子藏在哪幾件衣服中,可別丟了。”
“還有,周家是個龍潭虎穴,你小心些。還有霍家,你也提防著他們父子尋你的麻煩。”
伏危唇畔浮現一抹淺淺的笑意:“我都記在了心裡。”
虞瀅點了頭,然後拿出了裝有平安符的錦囊:“我與阿孃去給你求的,我以前是不信的,但你知道的,我現在不信也得信了,所以這平安符你切記時時戴著。”
伏危接過錦囊,收入靠近心口的懷中,應:“我會時時刻刻戴著的。”
她所囑咐的,他都一一應“好”,沒有半分的不耐。
哪怕有許多話要囑咐,但也怕誤了時辰,只得停了下來。
伏危上了馬車,掀開帷簾,聲音溫潤柔和地與阿瀅,與家人道:“天冷,都回去吧。”
他雖讓他們回去,但他們還是停駐在巷口前望著馬車離去,漸行漸遠。
虞瀅望著馬車離去,心頭越來越空落落的。
他才走,她就已經捨不得了。
也不知他們夫妻要等到什麼時候能相聚。
一百四十九
玉縣北去一千九百餘里, 馬車行十一二日左右才能到豫章。
雖已入春,可卻越往北,天氣便越發的冷。
伏危把母親準備的袖套, 虞瀅準備的衣裳都穿戴到了身上。
他到底也是在靠北的南方生活了二十年,倒也算習慣這邊的寒冷。
初入豫章郡是一月中旬,下了場小雪,天氣寒冷。
到郡治前一晚,行伍在驛站休息一宿,明早再入城。
到驛站安置後,周知縣把伏危喚了過來, 交代:“我在周家身份尷尬, 入了周家後, 或有諸多為難和不便, 你屆時見機行事。”
停頓片息,似乎想到了什麼, 忽然一笑:“你是個聰明人, 不用我提醒你也能隨機應變。”
伏危應:“大人且寬心,在下明白什麼該說, 什麼不該說。”
周知縣點了點頭, 嘆了一聲氣, 囑咐道:“今晚休息好一些,明日入城後,可得打起精神了, 有些人慣會用腌臢法子陷害人, 讓人防不勝防。”
伏危聽出了些旁的隱情, 但還是頷首應下。
周知縣回了房,知縣娘子莫氏看見他進來了, 道:“方才叮囑伏先生了?”
周知縣點了頭:“周家不是什麼好地方,總該提醒他一下。”
莫氏聞言,輕嘆一聲:“我不怕旁的,就怕像當年你被迫離開豫章之時受過的誣陷,還會再受一遍。”
周知縣自嘲一哂:“我現在不過是一個窮鄉僻壤的知縣,還有什麼可值得他們算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