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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次臉得半個時辰左右,自然會東拉西扯的閒聊。
太守夫人問起玉縣可發生什麼事情後,便也說到了最近郡治的茶後餘資。
“最近都在傳新縣有個不惑年紀的惡霸要強娶雙六年歲的小姑娘為妻,那小姑娘不願意,便派人去小姑娘的家裡鬧,這樣的惡人,這心裡怎麼想的?”
太守夫人想到這事,不由自住地皺著眉頭。
“還聽說這人每年都要娶一兩個幼妻,著實可恨得很。”
虞瀅聞言,想起伏危先前做的事情。
他讓陳郎君在新縣搜尋惡霸所行之惡的證據,有了確鑿的證據後便暗中讓人收買郡治乞丐,讓其在傳郡治新縣惡霸做的噁心事。
皆是往噁心且讓人受不了的方面傳,傳得比真實還要嚴重。
這事是四五日前才在郡治開始傳的,自然還傳不到新縣去。
原本虞瀅正欲提起八孃的事,不過太守夫人提起自是正好。
“餘大夫這是怎了?”一旁的婆子忽然出聲詢問。
因敷著臉的而閉眼的太守夫人聞言,不禁睜開了雙目,一下子就看到了虞瀅泛紅的雙眸。
一怔:“呀,餘娘子這是怎了?”
虞瀅悶聲道:“貴人方才話裡的小姑娘……”
她一默,欲言又止。
“可是餘娘子認識的人。”
虞瀅抿了抿唇,低聲道:“是民婦家的阿妹。”
太守夫人和在旁的婆子都愣了,沒想到這郡治傳得厲害的事,其中還牽扯到了餘大夫。
沉默了幾息後,太守夫人問:“你那郎君沒管?”
虞瀅嘆氣:“郎君去過餘家一回,原以為能震懾那惡霸一二,可誰知那惡霸似乎有新縣知縣包庇,根本不懼郎君,竟向民婦孃家下聘了。民婦來郡治的前一晚,更是傳來八妹割腕自殺的訊息,那惡霸不僅沒有收斂,更是毀了田裡的糧食以此來脅迫……”
話到最後,虞瀅聲音哽咽:“民婦本想去瞧瞧,可也不敢耽擱來郡治看診。”
“這……”太守夫人看向她的眼神中帶了幾分心疼。
虞瀅看向太守夫人,起了身,躬身求道:“民婦斗膽一求,求貴人幫一幫民婦的阿妹,更幫一幫那些被惡霸害死的小姑娘。”
聽到被害死的小姑娘,太守夫人不禁坐了起來,眉目肅嚴:“他還害死了人?”
虞瀅應道:“郎君為了能幫到妻妹,特意調查了那惡霸做過的事情,發現那惡霸在近五年強娶了八個未及笄的小姑娘,最小年紀的,還不懂什麼是嫁人,年紀小,不能經事便也就……”
她沉默下來,沒有多言餘下讓人難受發堵的話。
片息後,虞瀅繼而道:“還有不願受辱的,自縊了。若是有哪家強烈反抗,他便用各種腌臢手段威脅同意。”
“那都是些無權無勢,身在賤籍的人,再有知縣不相幫,也就咬碎了牙,把所有苦楚都往肚子裡吞。”
聞言,太守夫人猛地一派軟塌:“豈有此理!這樣的人已然觸犯了律法,若此事是真,那新縣知縣也同罪!”
其實太守夫婦都不算是太過善心的人,但卻同有幾分護短。
再者,那不過是一個地方惡霸,卻敢橫行霸道,總該是要敲打一番。
時下卻欺壓到相熟之人頭上,那自然不是簡單的敲打就成了。
太守夫人看向婆子,說:“你再去外頭仔細打聽,看看都是怎麼傳的!”
太守夫人也只聽了個大概,並未聽得太過仔細。
婆子便也就退下派人去打聽了。
人出去了,太守夫人拉住虞瀅的手,安撫道:“既是餘娘子你的妹子,那我便不會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