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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衙差道:“沈太守的嫡子現在不知去向,還在搜尋中。”
聽到這,虞瀅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問:“要什麼時候才能到獵場?”
霍衙差看了眼天色,應:“下午申時應該就能到。”
虞瀅心裡頭記掛著伏危與伏震,一路快馬加鞭,顛簸得胃液都要吐出來了,卻也無暇顧及。
馬車到圍場外時,被攔了下來,卻是不讓進。
“我們玉縣伏先生帶來的,昨夜我們回城請了大夫,出來的時候有手令的。”
“有手令也沒用,今日下午的時候,楊先生吩咐過,為防有刺客闖入,一律不允外人進來!”
“官爺,伏先生兄長正危在旦夕,還請官爺通融通融,再去稟告一聲!”
“獵場裡有大夫,你們卻捨近求遠回郡治請大夫,誰知道是不是圖謀不軌!”
吳小衙差聽到這話,氣得只差沒吐血,可又敢怒不敢言。
急得直冒火之時,虞瀅掀開馬車看向看守的官兵。
“我是伏危之妻,在玉縣開了醫館,也有幾分本事,這次是陪著夫君來了郡治,大兄受傷,身為弟婦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所以他們才會回城接我來。”
官兵看向她,依舊一派冷漠:“楊先生吩咐過,無論是誰都不能進圍場。”
“我們是不能進,可官爺是能進不是?我們現在不進去,只求官爺祛瘀轉告我夫君一聲,就說我來了,若是有什麼事情,我們也怨不得官爺。”
在那官兵皺眉的時候,虞瀅又道:“我夫君到底是玉縣的幕僚,這次是太守大人親令他來了,也是能在大人面前說上一兩句話的,說不定能求得太守大人放我們進去也說不定。”
官兵聽到這,也聽出了些別的意思。
這婦人雖說的是太守大人或許會網開一面,但暗地裡卻是在提醒她丈夫在太守大人面前是露了臉的,萬一這伏危的兄長不幸去世了,保不準會記恨住他們。
雖然不相信這婦人有什麼醫人的本事,但衡量之後,還是道:“且等片刻,我現在就去通報。”
與一同看守的人囑咐看好他們後,官兵才通報。
約莫一刻後,官兵才出來,掃了他們一眼:“你們隨我進去。”
心裡暗道幸好進去說了一聲,不然還真被記恨上了。
他們才入營中,後邊就有人急匆匆地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子,而後是七八受不同程度傷的官兵,幾乎都是渾身血淋淋的。
這時有人大喊:“公子回來了,公子回來了!”
虞瀅心情複雜地看了受傷的人一眼,並未急著上前給他們檢視。
大兄與這些人孰輕孰重,虞瀅分得非常清楚,況且那年輕男子是太守嫡子,跟著來的大夫估計也會全圍著他轉,根本不需要用到她。
虞瀅與霍衙差,吳小衙差快步走到了一處帳前。
虞瀅撩開營帳時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虞瀅先看到的是躺在簡易木板床上的伏震,面無血色,上身蓋著被衾,肩膀的地方包紮著。
轉頭就看到了伏危。
伏危也看向了她,似乎從昨日到現在一夜未眠,那張俊臉多了幾分憔悴,眼底還有血絲。
他看到了她,扯開了嘴角,露出了兩日一宿來唯一的表情,疲憊一笑:“你來了。”
聲音沙啞,好似許久未飲水。
虞瀅點了頭,走到了床邊。
吳小衙差和霍衙差在外等候差遣。
伏危看向面無血色的大兄,啞聲道:“那時我雙腿發麻,腿腳不便,大兄則是不要命來護著我。”
在那一瞬間,伏危心底說不清的複雜。
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