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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淑看向伏危,目光幽幽。
“我來這裡很快就會回去,所以能否讓我與你說兩句話?”
說罷,又看向虞瀅:“餘娘子可介意讓我與你夫君單獨說兩句話?”
按理說,孤男寡女共一屋簷下是於理不合的。
虞瀅正想說什麼,伏危卻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麼,抓著虞瀅的手不放,給足她安全感。
伏危徑直道:“我知曉你想說什麼,我雙腿確實是霍敏之派人打斷的,與容姑娘無關,至於我與我娘子的親事,雖然一開始確實是被迫的,但卻陰差陽錯讓我有如此好的娘子。”
說罷,伏危看向了她,流露出笑意:“我心悅我的娘子,我愛她,敬她,無關樣貌,無關身份,能娶她為妻,大概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虞瀅臉皮雖然不薄,可被他忽然當外人的面告白,還是免不得有些羞赧。
她輕咳了兩聲,看向了別處。
容淑臉上露出了笑,但卻有些勉強,到底是自己喜歡過的少年郎,她心裡難免發酸。
“你能覓得良妻,挺好。”聲音略啞。
伏危看向她,如實道:“容姑娘,我此次來赴約,只是想告訴容姑娘,我與娘子的親事是好親事,所以你莫要愧疚,往後莫要再來玉縣了。”
容淑勉強地笑了笑,再次正誠道歉:“貿然來訪,讓你們見笑了。”
她一直都知道他們二人是沒有完全可能的。
她喜他,所以清楚他的為人。他既成了親便不絕不會負了妻子,更別說他妻子於伏家有恩。
未見時,她就只認為有責任與恩情,畢竟一個面貌不佳的女子,又怎會讓人真的愛上?
但看到他們夫妻的 一一三章
從茶鋪出來, 虞瀅想起方才容淑的言談舉止,緩聲道:“那容姑娘看著是個好姑娘。”
伏危並沒有因為忽然出現的容淑有什麼波動,但卻是意味深長的道:“可他的父親未必是個好人。”
說到這, 伏危垂下眼眸,繼而淡淡道:“我自幼識得她父親,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虞瀅愣了一下,隨即想起霍家與容家既能定親,關係定然匪淺。
那伏家被害的事情,容家參與了嗎?
她都能懷疑到這些,想必伏危也懷疑到了。
思及此, 她轉頭看了眼茶鋪, 再看回眼前的伏危, 手放在他的肩上輕拍了拍。
伏危微微偏頭, 看了眼肩上的手,略微一笑:“我們回去吧。”
虞瀅輕“嗯”了一聲, 推著伏危回了衙門, 與伏危分開後,她便去尋了知縣娘子。
周娘子見她來了, 忙笑迎:“餘娘子快來坐。”
幾句家常話後, 虞瀅就發現周娘子是梗著脖子與她說話, 便問:“娘子可是睡失枕了?”
周娘子動了動脖子,臉上浮現痛苦之色:“不僅睡失枕了,最近肩頸也酸脹得厲害, 府中下人也簡單地揉按過後, 只得片刻的舒緩, 實在難以忍受,便想請餘娘子來給我瞧一瞧。”
虞瀅起身走到周娘子身旁, 道:“民婦可否按一按娘子的肩頸。”
周娘子略一側身:“自然。”
虞瀅上手揉捏了一下,發現周娘子的肩頸有些許的僵硬,便問:“娘子最近可是長時間的低頭?”
周娘子應道:“前段時日忙著做衣裳做鞋,有時候一做就是一個上午。”
丈夫和衙差前段時間因時疫廢寢忘食,進進出出的不知磨破了多少的衣裳和鞋子,府中的幾個下人都幫著縫縫補補,她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
虞瀅思索片刻,道:“娘子應是勞損過度導致的經絡堵塞,氣血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