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提著一隻活雞過來,夥計則是提了兩盒點心。
虞瀅把他們迎進屋中,再讓大兄招待。
那隻雞,虞瀅讓伏安拴起來了,日後讓羅氏來養。
再說這喬遷飯,雖然主角不在,但也是賓客盡歡,乘興而歸。
準備回去前,羅氏喊虞瀅進屋,接著摸出一百文遞給她:“租下這屋子肯定花去了你許多的銀錢,我也沒有什麼銀錢,就這一百文你拿著。”
羅氏還是留了些許銀錢的,以防二郎拿不出銀錢來買糧食時候可以拿出來應急。
虞瀅推開銀錢,解釋:“二郎出的是大頭,我也沒出多少。”
羅氏不信:“二郎哪來的銀子,你莫為了讓我安心說這種話。”
虞瀅正欲繼續解釋一下,但想到解釋後羅氏可能會更加多慮,也就作罷,收下了一百文。
收拾過後,虞瀅與大嫂把桌子和一張凳子搬進了伏危的屋中。
她把桌布鋪到桌上,再放上筆墨紙,一盞油燈和插著兩條竹枝條的竹筒。
最後再掛上了一面窗簾,雖是土屋,卻也有淡淡的意境雅緻。
虞瀅退到門口,看了最後一眼屋子後才緩緩把房門闔上。
離去前,在門前遞給伏安幾包藥粉,囑咐他:“若有歹人想要抓你,不要硬來,找機會把這粉撒向他們,然後再找機會逃走。”
伏安愣了愣,正想說自己怎會遇上歹人,但隨即想起小嬸也是遇到過壞人的,他趕緊點了頭。
“還有,莫要相信任何人說有賺錢的活計就傻傻的跟著去,這都是騙人的,他們會把你騙走,綁起來威脅我們交錢去贖你。”
伏安“啊”了一聲,大概是第一回 接觸到這種防詐騙教育,所以滿臉的茫然。
書中伏安的結局是被人拐走,下落不明。
多年後,伏危都沒有放棄尋找這唯一的親人,但一直沒有找到。
一旁的伏寧也聽得很認真,默默地把小嬸的話聽到了心底去。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所以莫要貪圖小便宜而因小失大,知道嗎?”
伏安點了點頭:“我聽進去了。”
虞瀅最後囑咐道:“莫要亂跑,就在這附近走動,或者是去衙門接小叔。”
衙門附近,總會安全一些。
虞瀅千叮嚀萬囑咐後,才與大兄大嫂,還有伏寧一塊坐在陳大爺的牛車離去了。
伏危下值回來時,是伏安來開的門。
院中雖有侄子和母親偶爾說話的聲音,但還是與今日午時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剛填滿的心,現在似乎又缺了一角。
開啟房門,看到屋中的改動,伏危緩步走到桌旁。
他抬起手放在鋪有桌布的桌面上,修長的手指輕緩在桌面劃過,目光落在竹筒裡的竹枝條上。
這是誰準備的,已然不言而喻。
薄唇漸漸上揚,心下如裹甜蜜。
虞瀅回到陵水村,看著少了個人的屋子,雖覺得有些不大習慣,但還是淡淡一笑,轉身繼續做旁的事。
虞瀅帶上伏寧,拿了兩盒糕點和兩份瓜子給宋三郎和何家送去,順帶也拿著羊油做的新面脂去了何家。
虞瀅與何嬸,何家嫂子在院中閒聊一會後,才見何家的男人從田地裡回來。
何家田地少,早上去採草藥,下午就去田地忙活。忙完自家的田地,也會去伏家的藥田與菜田看一看。
虞瀅喊來了何二郎,仔細瞧了眼他的臉頰和雙手。
塗抹了四日,兩邊臉頰的皸裂好了六成。
雙手的皸裂也不同程度的好了五成。
這麼看的話,她的面脂和季氏醫館的面脂效果不相上下,同時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