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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問他:“傷口有沒有裂開?”
宋三郎搖了頭,應:“沒有裂。”
在宋三郎喝了藥後,虞瀅讓他躺了下去。
然後指點何大郎把宋三郎腳上的布條解開,看了眼傷口後,虞瀅把用熱水煮過的紗布給了何大郎,教他如何包紮。
因這消毒條件達不到要求,所以虞瀅囑咐道:“包紮的布都要用沸水煮過,放在屋中晾乾後才能用,而這傷口包紮的布也要每天換。”
何大郎應了之後,虞瀅又說:“我那邊有藥,而且也有藥罐子,熬藥也方便,這幾日我便讓大嫂熬好再送來。”
宋三郎受傷後,家裡的人只有小妹過來,而且也只進屋瞧了一眼就匆匆離開了,顯然只是過來打探他的情況,並不是來關心他的。
家人的冷淡,讓人心灰意冷。
但比起家人,伏家與何家的卻如此善待他,如何讓人不感動。
哪怕是個大男人,都不禁紅了眼眶。
宋三郎聲音沉啞的感謝:“餘娘子,等我這傷養好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使喚。”
虞瀅笑了笑,道:“先別想著報答了,把傷養好了再說。”
說了之後,便也就出了屋子,和何大郎說了一些要仔細注意的事情。
回了家中,虞瀅讓大兄大嫂準備一下,一會去尋里正看田地。
她回了屋子,也順道給伏危檢查了一下固定的竹條有沒有鬆動。
檢查了一會後,伏危問:“宋家三郎如何了?”
虞瀅道:“許是宋三郎的身子骨本來就好,所以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
伏危抬眼望向她:“只是?”
虞瀅眉頭微蹙的道:“宋三郎還挺可憐的,家裡就一個人過來瞧他了,但我覺著並不是出於真心過來看的,只是想確定他傷得重不重而已,大概這事讓他心寒了吧,所以對何家很感激,方才與我道謝的時候,眼眶都是紅的。”
聽到這,伏危也想起了自己的過去。
若是她在他雙腿剛瘸的時候出現,他也會像宋三郎那般失態。
不是說現在不感激她,只是他經歷過了最為難以接受的階段,心境不一樣了,表現也不一樣罷了。
雖然表現不一樣了,可不管何時遇上她,他都會驚歎她的與眾不同,目光被她所吸引。
思及至此,伏危眸子微微一斂,遮掩眼底的情緒。
再說心寒之人,在最低落消沉之時,若有充滿魅力之人從中幫助,拉出泥潭,總會慢慢生出感激之外的感情。
這一點,伏危深有感受。
斂眸沉默了幾息後,他緩緩道:“宋三郎有何家照顧,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差錯了,你便可全心做其他事了,莫要耽擱了十月的藥材交期。”
虞瀅不疑有他,應道:“也沒耽擱什麼,我就是每天順道過去瞧一瞧而已,過個兩三日我也不需要天天過去了,等到了拆線的時候我再過去就行了。”
伏危也不好再說什麼。
但這時,虞瀅看到屋中的柺杖,又說:“你還得十日左右才能拆腳上的竹子,這幾日柺杖用得也不頻繁,不如就先借一根柺杖給宋三郎用個幾日,也省得他行動不方便。”
話到最後,虞瀅還是詢問他的意見:“你願意借嗎?”
伏危聞言,手心微收,轉頭看向杵在牆壁上的柺杖。
默了兩息,口不對心的應道:“不過只是用幾日,我怎會不借?”
頓了一下,又道:“你一會還要去里正那處,等回來後再讓阿兄送去,也可以順道教宋三郎如何使用。”
虞瀅點了頭:“那也行。”
她把他的褲腳放了下去,囑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