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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注意力回到草藥上。
按理說這草藥需得蒸熱一下再敷到患處,藥效也才會更佳,但看了眼那簡陋得連鍋都沒有的火架子後,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只用布巾裹著草藥。
回了屋,把草藥覆在了紅腫的腳踝上。
沒有蒸熱的草藥,效果會差很多,但總好過什麼都不做來得強。
這藥需得敷一個時辰左右再換一次藥。
因她一宿沒睡,迷迷糊糊間便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早過了一時辰。
她換了一次藥後,已快晌午,虞瀅找了一個比較長的粗樹枝,把多餘的細樹枝折斷後當做柺杖。
她從屋中出來,發現羅氏和兩個孩子都不在家中,也不知去了何處,她把薄衾和髒衣服取了出來,慢騰騰走去河邊搓洗。
路上也遇上了一些人,但因村民只顧著眼下的溫飽,見了她,也沒人上前來打招呼。
這些村民早已被貧困的生活給消磨沒了精神氣,現在不過是剩下一口氣的行屍走肉罷了。人人都眼神呆滯,面色麻木,毫無生氣。
虞瀅暗暗嘆了一口氣,她怕自己也變成他們一樣,所以只能另謀出路,不能一直這麼下去。
她到了河邊,簡單的搓洗了衣物後便回去了。
回了院中,把羅氏晾著的衣物往一旁撥了撥,騰出了些許的地方晾她的衣裳和被衾。
金陽一日比一日烈,今日更是格外的炙熱,估摸著晚間就能曬乾。
虞瀅也把今早採的草藥曬在地上,她看了眼又破又亂的院子,嘆了一口氣。
許是羅氏眼睛不好,孩子又小,所以沒能好好收拾。
院子雜草叢生,地上皆是凌亂的樹枝樹葉,還有一些摘回來沒有煮,已經蔫了吧唧的野菜。
頗為愛乾淨的虞瀅琢磨了片刻後,還是蹲下,連拔帶挖的把雜草給除了,起身拿了牆角下的掃帚把院中的落葉掃到了火架子旁做一堆,好在晚間燒火用。
花了小半個時辰,她累得頭昏眼花才作罷,但總算是把院子收拾乾淨了。
正欲回茅草屋休息,另一間茅草屋忽然傳出男人低低沉沉的咳嗽聲。
虞瀅腳步一頓,望向了男主所在的茅草屋。
她四下望了一圈,並未看到祖孫三人的身影。
思索片刻後,她腳步一轉,杵著樹杆慢慢的走到了茅草屋門前。
她呼了一口氣後,隔著草簾往屋中出聲詢問:“我能進去嗎?”
等了片刻後,屋中沒有任何的回應。
虞瀅想起小說裡邊有提起過,說男主回到伏家的前幾個月,幾乎很少說話,總是一個人沉默的坐在榻上,沒有什麼生氣。
這麼個情況,想他回應她,怕是很困難。
猶豫了一會後,虞瀅還是不請自入。
她掀開了草簾,才踏入 提出要求
屋中靜悄悄的,因沉默,所以不過是片刻的時間,卻流逝得很緩慢。
男主還是半點反應。
片刻後,虞瀅有了動作。
她緩步上前,停在竹榻旁。
她明知男主是不會給她反應的,但還是開口詢問:“我現在要檢查一下你的腿傷,你若是不同意的話就說,你若不說,我就當你同意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這句話通用古今,雖然無賴,但勝在有用。
直到虞瀅掀開薄衾的時候,一直閉著雙目的伏危睜開了雙目,看向她,眼神依舊冷淡,隱約間還有幾分厭惡。
只要他不出聲,虞瀅就當沒看見那厭惡,也當他沒有拒絕。
她低下頭伸手去掀薄衾的時候,她的手腕驀然被抓住。
虞瀅一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