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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瀅。”
“嗯?”
“我可否握一握你的手?”
虞瀅猶豫片刻,還是轉身正躺回來,躊躇許久,才顫顫地用指尖輕觸他的手背。
才觸碰到下一瞬,手便被寬厚的手掌握在了掌心之中。
虞瀅的心頭微微一蕩。
“阿瀅,我很高興。”
虞瀅感覺得出來,他嗓音輕快,顯然是雀躍的。
虞瀅也淺淺一笑。
以後的事情如何,誰都不知道,她想趁著他們還是在一塊的時候,先嚐試走出第一步。
他們沒有激動,沒有過分的親密,僅僅只是手牽著手過了一宿。
早間醒的時候,伏危已然起來斂衽整理髮束。
虞瀅從床上坐起時,伏危順手把她的外衫取來放在了床上。
二人相視一眼,都相繼露出笑意。
穿戴整齊,虞瀅去端來水梳洗。
梳洗過後,在大堂喝上一碗熱粥,便整裝待發。
霍衙差去與伏危打招呼時,便見那張俊臉上滿是能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
他好奇的問:“伏先生今兒個怎就這麼開心,可是有什麼好事?”
伏危略一收斂喜意,問:“我先前不也如此?”
霍衙差笑道:“伏先生這就小看我了,我好歹當過十八年的衙差,怎能瞧不出伏先生昨日與今日有何不同?”
眯眸細想片刻,才分析道:“昨日笑意溫和,今日不僅臉上,就連眼裡都是笑意,只差沒在臉上寫著我心情很好了。”
伏危目光落在上馬車的虞瀅身上,笑意漸深:“今日心情確實好。”
霍衙差和另外一個要把伏危攙扶上馬車的人,相繼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再看向他臉上更明顯的笑意,二人心領神會的一笑。
二人心照不宣地把伏危扶上馬車。
伏危坐定後,錢幕僚和同馬車的典史也相繼上馬車。
馬車徐緩前行。
錢幕僚往伏危望去,想起昨夜妻子與自己訴苦那餘氏的事。
不僅摻和她教女,還揚言說若是她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就要告到知縣娘子那裡去。
說到這,便讓他與餘氏的丈夫說一說,讓餘氏莫要太過囂張。
沉默片刻,還是開了口:“伏郎君。”
閉目養神的伏危聞聲,睜開雙眼看向錢幕僚,露出一貫淺笑:“錢先生有何事?”
錢幕僚面色冷傲的道:“伏郎君的娘子似乎有些不懂禮儀,我妻在訓女的時候不僅插嘴,在我內人說了她幾句,她竟還不知輕重的說要找知縣娘子做主,此等做派,似乎有些討人嫌。”
話語落下,伏危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
一旁的典史聽到這些話,雙眼暗暗一睜。
在感覺到不對勁的氣氛時,暗忖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但現在下馬車又太過特意了。
坐在右側,只能低下頭,以此來降低自己的存在。
伏危笑意淡下,反問:“錢先生可瞭解我家娘子?”
錢幕僚眉頭一皺:“我為何要了解你娘子?”
伏危一笑:“錢先生既然不瞭解,為何妄斷是在下的娘子不懂禮儀,討人嫌?難道只是因為貴娘子片面之詞?”
錢幕僚臉色一沉:“怎麼,你覺得我內人誣陷了你娘子?”
伏危笑意斂去,正色道:“在下敬重錢先生,但並不代表錢先生和貴娘子可以詆譭我妻子,在下的妻子於在下而言重於泰山,若是期間有什麼誤會,或是被誣陷,在下必然要查清楚。”
錢幕僚不悅道:“就這點小事,你還想鬧到知縣娘子哪處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