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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有些不明白這平時寡淡得似無慾無求的人,怎麼忽然就這麼堅持了?
揣測了片刻後,忽想起他身上淤血堆積所在,又想到書中曾說他為武陵郡太守之子時,極為潔身自好,就是近身伺候的都是小廝,沒有女婢。
虞瀅隱約猜到了他為什麼拒絕。
他看了她一眼,聲音冷淡道:“男女授受不親。”
果然如此。
虞瀅卻是徑直拿起了床頭放著的藥酒,說道:“我們雖有名卻無實,但也算是夫妻了,男女授受不親不適合用在我們身上。”
她做中醫院實習生那會,可不會分男女做推拿,在這個世代以後不知道會如何,但起碼現在這會她是不在意的。
畢竟家裡缺幹活的人,他雖殘廢,但雙手還能使,往後的薜荔果交給他,她也能做點別的事情。
想到這,虞瀅聲音輕緩卻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脫衣裳,上藥。”
在虞瀅那一句“脫衣服,上藥。”後,她與伏危二人靜默無言相對許久,似乎像是一場拉鋸戰,在比誰更有耐性。
許久後,伏危依舊沒有同意的打算。
虞瀅知道他顧慮什麼,所以商量道:“這樣吧,我就只負責手臂與後背,其他地方你自己擦,便莫要扭捏了。”
伏危聽到她說自己扭捏,眉心不禁淺淺一蹙。
許是知道她的韌勁,半會後,伏危還是認命了。
低下頭把襯衣的繫帶解開,把衣衫脫下,露出了精瘦的上半身。
伏危長相俊美,閉上雙目後,微抬下顎露出了脖子,隨而喉間的喉結略一滾,虞瀅順著他的喉結往下瞧了眼,便見到了線條清晰的鎖骨。
伏危這副模樣,似帶著幾分禁慾的氣息。
這種畫面,確實養眼,只是看到他身上的舊傷,虞瀅也沒心情欣賞這一番美色。
她把藥酒的瓶子開啟,輕嗅了嗅,有淡淡的中草藥氣味。
瓶子略一傾,些許褐色液體便入了掌心。
虞瀅看了眼他肩臂和肩頭的淤傷。
除卻臂膀的新瘀傷外,其他地方的瘀傷顏色並沒有那麼深,估摸著熱敷與推按兩三回就能消了。
掬著藥酒的掌心緩緩向手臂上的淤青覆了上去,先是輕緩揉開,讓整片淤青的地方都能抹上藥酒。
動作輕緩,因多日來做活,原本嬌嫩的手心有了些許的薄繭,但覆在患處的那一瞬,伏危手心略一收緊。
虞瀅看到他收緊的手心,以為他是疼的,便緩聲道:“若是疼的話,就忍一忍。”
伏危聞言,鬆開了微微握緊的手。
這一絲刺痛,但比起雙腿被硬生生打斷,再到正骨,這絲絲刺痛,於伏危而言,猶如被蟲子紮了一下,沒有半分影響。
只是,不知是不是藥酒的作用,手臂不僅發燙,還有些癢。
就在伏危以為是藥酒讓手臂發燙的下一瞬,虞瀅卻忽然道:“一會揉搓的時候會發燙,你也忍著點。”
伏危一默,沒有回應。
虞瀅也沒想著他能回應,不過是提醒他一下而已。
屋中靜默,只有外邊傳來的蟬鳴聲。
虞瀅給他的手臂擦了藥酒,隨後是伏危的肩頭,手心覆蓋的同時,卻感覺到伏危的筋肉略一緊繃。
虞瀅瞧了眼他依舊閉著眼眸,還有那緊抿著的雙唇,說了聲“放鬆”。
話語才落,屋內忽有光亮,有人把門口的草簾捲了起來。
虞瀅轉頭望去,只見撩著門簾的伏安臉上一慌,忙鬆手跑開了。
虞瀅微微皺眉,有些不解他的反應,但因手頭上還有活,也就沒有細想。
肩頭也擦了藥酒,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