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凌朵:“他又在寫詩。”
凌朵語氣急躁,皺眉說:“這些話你還是跟你青梅跟孩子去說吧,以後你不要再跟我說話,老死不相往來,我不想理你。”
季蕎一直沒發表看法,這時忍不住對施俊說:“現在你的一切跟凌朵都沒有關係了,不管你是不是在泥潭裡,無論如何,你不要把凌朵往爛泥潭裡面拽。”
施俊更難過了,泣不成聲,他用手指抹著眼淚,可眼淚越抹越多。
這次,是凌朵拉著季蕎離開的,走出十幾米遠季蕎還回望了一眼,湖邊那瘦削的身影像雕像一動不動,形影相弔,很孤獨落寞。
不過一點都沒激起季蕎的同情心,她說:“施俊應該是隻愛他自己,他沒有讓任何女人幸福的能力,凌朵,你值得一個愛你的男人。現在好了,你跟他沒關係了,要斷就要斷得乾乾淨淨,以後別糾纏。”
凌朵語氣無悲無喜:“知道了。”
“你保證以後不再理他。”季蕎要鞏固階段性成果。
“我保證,老死不相往來。”凌朵說。
季蕎對她的表現滿意。
想了一會兒,凌朵又說:“二嫂,很多學生都認為曹紅葉是受害者,其實她才是強勢的一方,計劃生育這麼嚴,她執意要把孩子生下來,其實就是想用孩子捆綁施俊,即使孩子不生病,她也一定會讓施俊知道有這個孩子,絕對不會堅強隱忍地自己養娃。”
季蕎覺得凌朵很棒,理智迴歸,她說:“不管這倆人怎麼樣,都跟你沒關係,你用不著去分析去考慮他們這些破爛事,你簡簡單單就能置身事外,你現在應該覺得很輕鬆。”
凌朵雙手高舉,舒展了下身體,說:“有點難過,不過一想到跟施俊的青梅跟孩子再也沒有半點關係,就覺得很輕鬆,他們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了。”
“一切都結束了,那就回家吧。”季蕎說。
凌霽這幾天還在忙工作,他回來得晚,不過在吃飯時季蕎就把凌朵跟施俊分手的事情說了。
“恭喜凌朵離開那個不負責任的男的。”季蕎說。
她要透過家人給凌朵做思想工作,把勝利成果鞏固下來,嚴防死灰復燃。
宋義蘭首先表揚她:“凌朵真棒,這樣的男的就得早點跟他斷乾淨,媽以後給你找物件,啥樣男的找不到,以後再找物件可得好好挑挑,媽給你把關,咱絕對能挑個好的。”
凌志國很欣慰:“凌朵真長大了。”
田慧芳說:“這是大好事,明兒嫂子早上去買肉,給你慶祝。”
凌躍進終於有了點哥哥樣子:“我明天去買排骨買魚,恭喜凌朵脫離泥潭。”
第二天傍晚他們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有紅燒排骨,豆腐燉魚塊,炸酥肉,冬瓜丸子湯,還喝了可樂,凌朵似乎被美食治癒,精神氣色都好了很多。
“你們真的不用擔心我,還有,二嫂,多謝你的陪伴。”她說。
凌朵最近還跑家,儘量在學校少呆,不過季蕎覺得她表現不錯,她完全沒再搭理施俊,這件事對她的影響逐漸消失,她又變得活潑開朗,終於她不再當季蕎的小尾巴,正常住校上課。
而施俊受了巨大打擊一直都很消沉,據說這個大才子連詩都寫不出來了,不過,這跟她們沒什麼關係。
凌朵的學習生活恢復正軌,凌家人的生活也一樣。
——
這天剛進家門,田慧芳就喊她:“我從門衛室拿回來的你的一封信,在茶几上呢,我看是港城寄過來的,你在港城有親戚?”
季蕎走到茶几邊上把信拿起來,看上面的陌生的郵戳跟地址,說:“沒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