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義蘭說她:“那麼大個丫頭整天咋咋呼呼的。”
她拍打著自己胸口,語氣誇張:“知道我看到啥了嗎,我二哥坐沒坐相,他居然把我二嫂抱在腿上給她講題,倆人就跟一個人似的。”
宋義蘭瞪她:“那你還不敲門,毛毛躁躁的。”
要是換做別人,宋義蘭會覺得小兩口膩歪到不像話,但是她二兒子二兒媳婦,她就很欣慰,這說明他們夫妻恩愛。
凌朵說:“我哪知道我二哥會這樣,他以前明明是個老古板、老學究,嚴肅得嚇人。”
凌勝利氣定神閒地說:“你還是不瞭解你二哥,他不給你講題我給你講,把卷子拿過來,大哥也是大學生。”
凌勝利也讀過工農兵大學,現在在稅務局上班。
他像個大老爺一樣正被田慧芳伺候得很舒服,田慧芳是個超級賢惠的媳婦,給他端了洗腳水,凌勝利兩隻腳泡在熱水裡,還在接受媳婦提供的剪指甲服務。
田慧芳正細心地把剪下來的指甲都收集在手心裡。
凌朵把試卷拿過去,凌勝利看了兩眼說:“你們現在的題都這麼難了嗎?”
凌朵說:“你不會啊,看來你這個工農兵學員水分真大。”
凌勝利比劃了個無奈的手勢,說:“去找你老爹吧。”
凌志國看了試卷,說:“你老爹不是不會,是忘光了啊。”
講完題,凌霽下樓說:“凌朵,把你試卷給我看看。不是我非要抱著季蕎,是她事兒特別多,一會兒上廁所,一會兒喝水,一會兒吃東西,我只是控制著她不讓她亂跑亂動。”
“我們懂你,二哥。”凌朵加重語氣。
“我們知道了,知道你必須得抱著她講題,快上樓吧,別讓你媳婦總等著。”凌勝利說。
凌霽:“……”
凌霽的發小非常同情他,覺得他被老媽強行塞了個媳婦,只給他們發了喜糖,連婚禮都沒請他們參加,他婚後的日子一定慘透了。
自他婚後約他吃飯他就說沒空,最近又有了新的說辭,居然是要給他媳婦輔導功課。
他們發出最新一輪邀約,跟他說他要是不來就上門,他這才答應見面。
他兩個關係最好的發小年紀跟他相仿,一個是醫生,一個是公安。
剛一落座,凌霽就被兩道同情的目光包圍:“我們很同情你被你媽強行塞個媳婦,夫妻關係不和諧吧。”
凌霽勾起唇角:“你們應該羨慕我有個這樣的媽,你們兩個光棍肯定理解不了有個小媳婦其實還不錯。”
兩個發小不可思議地對視,他們明顯的感覺到凌霽的優越感爆棚,他們兩個被鄙視了。
“大家說好一起打光棍,為啥你偷偷吃嫩草?”
凌霽:他真是被打趣得夠多了,要說他還沒吃上嫩草有人信嗎?
見他不答話,醫生覺得他心虛,問:“那為什麼不能讓我們見弟妹?”
公安開始透露自己知道的一丁點資訊:“嫂子在火車站把人販子踹翻在地爬不起來,我猜嫂子一定很彪悍,凌副教授,沒聽說你喜歡彪悍的女人。”
面對質疑,凌霽開始顯擺:“你們懷疑我物件長得醜?其實我物件漂亮可愛。”
醫生:“誰信啊,強行塞給你漂亮可愛的媳婦,那得是啥樣的神仙媽!”
可是他們倆明顯看到凌霽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都生動柔和起來。
他們似乎被炫了一臉。
凌霽看了眼手錶,站起身,從椅背上拿起大衣穿好,邊係扣邊說:“不跟你們兩個光棍聊了,我得早點回家給媳婦輔導功課,她還等著我呢。”
下次聚餐他還會來,他第一次感覺到顯擺的樂趣。
公安:“他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