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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瑞雪接過畫冊,翻了幾頁,驚詫道:“這些圖案是你畫的嗎,這些款式你都會做?”
季蕎點頭:“對,我畫的,都可以做。”
越翻到後面,賈瑞雪越驚訝,季蕎竟會設計手鐲圖案,還能做出來。
她跑了城市裡能找到的幾家打金鋪,做足了功課才來的,有的打金鋪高階些,有以往做過的成品照片給客人參考,可他們的款式都沒有季蕎畫的這些好看。
怎麼說呢,即便是簡單款式也很有設計感,很時髦,她想象不出來那麼好看的款式,超出她的心理預期。
但誇是不可能誇的,她質疑說:“這些款式你能做出來嗎,成品能跟圖片一樣好看嗎?”
季蕎說:“這可是金子,做出來成品有質感有光澤,可比圖片好看的多。”
但是賈瑞雪認為即便季蕎能做得出來,應該也只有幾分像,一點都不精細,甚至粗製濫造。
別看季蕎這麼自信,到時候就能被她懟的無話可說。
她選了其中一張她覺得難度大的,說:“就要這種款式,我要跟圖案一模一樣的,要很精緻細膩的圖案,差一點都不行。”
季蕎說:“可以,工費二十五,別的顧客收二十,你話多,又挑剔苛刻,收二十五。”
按照工藝跟克重收費,同樣的工藝,白銀首飾價格低一半。
賈瑞雪:“……”
畢竟她的目的是嘲諷季蕎,多花五塊就五塊。
“你的金鐲純度不夠,摻了別的金屬,你掰一下,手感就有點硬。”季蕎說。
賈瑞雪不太在乎,說:“不純就不純,打出來樣子好看就行。”
看季蕎把手鐲放在稱上稱重,賈瑞雪問:“季蕎,你會不會每個客人來打金你都留下一摳摳,等攢夠了給自己打個金吊墜。”
季蕎看了她一眼說:“你要是打金匠肯定會這樣做。”
賈瑞雪其實不想對季蕎提出這方面的質疑,她相信季蕎心高氣傲不屑於這樣做,訕訕地說:“我肯定不會。”
季蕎記錄好克重,填在單據上,說:“你看好了,損耗是千分之二,三十二點五克,到時候你來取手鐲,基本還是這麼重,多出的損耗從工費里扣。”
賈瑞雪有個疑問,說:“你不是要雕花嗎,雕花的時候不是有掉下來的金粉金屑嗎?”
說完她趕緊補充:“純技術問題,不是質疑你的人品。”
季蕎給她解釋了一番,說她會收集起來再巧妙地加到首飾上。
“好,季蕎,那我就等你的成品。”賈瑞雪說。
臨走時,賈瑞雪瞥了一眼季蕎手腕上的銀鐲,覺得她這個簡潔款式的鐲子款式新穎格外好看,她有個不好的念頭,季蕎的手藝不會很好吧。
她迫切期待拿到成品。
——
凌躍進跟他物件從電影院出來,見女友怒氣未消,好言好語哄她:“我去工廠人事科跟宣傳科問過,季蕎確實是自己考上的播音員,考試過程沒人作弊,沒人給她開綠燈,再說季蕎是個高中生,會寫新聞稿,聲音條件也不錯,她能考上播音員也正常。”
左向紅眉頭緊蹙:“你在替季蕎說話!她剛來的時候你不是嫌她是農村的嗎,你嫌她沒見過世面衣著老土,現在她嫁給你二哥你覺得出她的好了?你是不是還惦記著她?”
當初左向紅很希望季蕎能識趣回老家,誰知道凌家人都特別寶貝她,她竟嫁給凌霽,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農村姑娘搖身一變成了他們二嫂。
要說二大伯子的婚姻跟他們也沒多大關係,可她看著村姑這麼好命就覺得不爽。
村姑配嫁到這樣的家庭嗎?
誰想跟村姑當妯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