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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蕎先把十塊錢遞了過去,說:“我給錢,你又沒收入。”
凌朵堅決不肯,說:“說我請客就是我請,我有零花錢,還不是家人給的。”
最後還是凌朵付了錢,焦香流油的羊肉鮮嫩入味,兩人在路邊邊走邊吃,凌朵說:“二嫂,我問施俊了,他還真是施向東的親戚。前段時間考試太忙,我就沒告訴你。”
“啥親戚?”季蕎問。
“他是施向東堂弟,還真是巧了,沒想到他們還是堂兄弟。”凌朵說。
季蕎一點都不意外,畢竟這本小說是圍繞男女主的,有他們的親人朋友很正常。
她語氣很平淡:“聽說施俊是農村來的,施向東是京城來的,父母還是幹部。”
凌朵說:“對,其實施俊家原來也在京城,不過他父親是□□,五七年下放回老家種田,他是父母在農村老家生的,他父親這兩年才平反,他才跟著回城,他本來就是在農村出生長大,跟施向東也不熟。”
季蕎說:“聽你這語氣,很同情他?”
凌朵說:“那當然啊,施俊他爸就很有才氣,是個作家,寫東西被打成□□的,他繼承了他爸的才華,你也是在農村出來的,肯定知道在農村考大學有多難,他拼了命的讀書才能考上咱們學校,他跟施向東可不一樣,施向東養尊處優慣了,身上一股傲氣,施俊是從最底層好不容易掙扎上來的。
再說當時兩個父親劃清界限,才保住施向東父親的位子,他倆雖然是堂兄弟,完全不能混為一談。堂兄弟倆命運差別太大了,施俊在農村吃了不少苦。這些我也是最近問了他才知道。”
季蕎點頭:“嗯。你是不是愛上施俊了?”
她看凌朵的臉頰此刻紅透像西紅柿一般。
“二嫂,你怎麼這樣說呢?”凌朵變得害羞。
季蕎說:“當一個女人對男人抱有深刻同情的時候,她容易愛上他。”
季蕎覺得不妙,這種同情會讓人變成戀愛腦。
難道是這種同情,這種愛讓凌朵當大怨種給人養孩子?
憑什麼要替人養孩子啊,還是白眼狼。
凌朵期待地問:“二嫂,咱們家人會不會因為施俊是施向東的堂弟對他有看法吧?”
季蕎回答:“我猜不出來爸媽會怎麼想,不管他是誰的親戚,人品總是佔第一位。”
凌朵聲音輕快:“二嫂你可真開明。”
“但有一點,都說戀愛使人盲目,在戀愛中一定要保持頭腦清醒,不能被愛矇蔽。”季蕎說。
凌朵笑道:“二嫂,你發現沒,你現在說話跟我二哥一個調調,你都被他同化了,小心你以後也變成老古板。”
季蕎也笑:“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快到家屬院門口,兩人停止交談。
不過,季蕎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不管施俊是不是書中讓凌朵白白養孩子的德魯施,她都要關注施俊,防患於未然。
但她自己的力量不夠,她想到一個人,等到開學去找他。
——
再去秦爭鳴家,季蕎告訴他期末考試專業課全班第一。
“我們學校文物專業就一個班,四十一個學生,我是第一。”季蕎說。
秦爭鳴依舊坐在門口曬太陽,點頭:“還湊合。”
這次他很痛快,站起身去裡間屋子翻找了半天,拿出一枚銅鏡,遞給她問:“你看看是哪個朝代的?”
季蕎看那枚青銅鏡非常古樸,表面佈滿綠色銅綠,背面雕刻雙龍紋。
她最近在看秦教授給她的書,現學現賣,大膽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