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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見面又要分開十天,他想找點話題聊,於是跟她聊軍訓,他說:“你們要在營地呆十天,中秋節也在營地,夜裡要吹哨緊急集合,五發子彈打靶,還有十公里拉練,不過你這體質肯定沒問題。”
季蕎對軍訓充滿想象,說:“我還沒去過營地裡呢,肯定到處都是年輕的小哥哥,都穿軍裝,站得倍兒直,長得特別精神,威武陽剛。”
凌霽:代溝,真聊不下去。
過了十分鐘,他才悶悶開口:“你喜歡當兵的?”
季蕎俏臉上都是笑:“你去問問年輕姑娘,英俊的兵哥哥誰不喜歡呢。”
凌霽:“……”
三十秒後,他決定告訴她一個殘酷事實:“你預想中的遍地都是兵哥哥的場景可能不會出現,你們跟士兵的活動區域隔開,很少能看到士兵,你們能接觸到的只有負責軍訓的官兵。”
季蕎眨著大眼睛,眼中的光一點點熄滅:“真的嗎?去營地也看不到兵哥哥?”
凌霽看著她失望的表情,肯定點頭:“嗯。”
爽了,超級爽。
——
第三天,季蕎拎著鋪蓋卷跟水壺等物品跟英語專業的學生集合,大家列隊往郊區的方向走,他們要去營地軍訓。
八十年代大部分大學生在校園內軍訓,可北城有營地,他們學校又是北城最好的大學的學生,就被拉了過來。
她跟凌朵不是一個班,但分到了一個宿舍,宿舍四十人一間,兩人在門口遇到打了招呼就一塊往裡走,佔了挨著的兩個鋪位。
季蕎這才發現安麗也考上了北城大學英語系,可她記得書裡並沒有這個情節,安麗根本就沒有上大學。
另外讓她不解的是,學校裡啥樣優質男生沒有,何必去當女二喜歡姐夫呢。
凌朵也發現了安麗,跟季蕎悄悄說:“想不到她也能考上北城大學,還是英語專業。我都不知道她要參加高考。”
季蕎有高度吃瓜覺悟,馬上嗅到瓜的氣息,忙問:“怎麼回事?”
凌朵說:“她以前成績可差了,去年才考二百多分,之前她都沒復讀,不知道怎麼復讀又參加了高考。”
“復讀一年成績能提高那麼多,她學習努力嗎?我看她經常在家屬院晃悠。”季蕎說。
“應該是不怎麼努力,她不愛學習,要不能一直看到她晃悠嗎。”凌朵說。
——
軍訓明顯比季蕎想象得高階的多,她想八十年代物資匱乏,他們會穿便服軍訓,沒想到發了軍服軍帽、膠皮鞋跟軍用水壺。
換好軍服,沒有多少休息時間就是軍訓動員,然後就開始站軍姿。
都說秋老虎毒,的確是,站了一會兒就覺得曬得慌,站完軍姿又跑步。第二天,季蕎遇到凌朵時她正站在廁所門口嘔吐。
營地接待能力有限,操場上一下有這麼多人訓練,廁所不夠用,於是就地圍了一個圈,鋪了點黃土,就地大小便。
季蕎能忍,可凌朵這種家裡有抽水馬桶的人完全接受不了。
倆人在午飯後短暫休息時間能見面,季蕎說:“其實營地的饅頭鹹菜都挺好吃的,大鍋熬的白菜豆腐也好吃,訓練完挺累,大家搶著吃很香。”
凌朵吐槽:“我是真的不想上廁所,只能少吃。”
下午凌朵就又渴又餓又曬暈過去了,季蕎在廁所邊上聽到這個訊息,馬上跟教官請了假回宿舍。
宿舍裡還有一男一女,男生長得瘦高白白淨淨,是他把凌朵背了回來,季蕎說是凌朵嫂子,謝過兩位同學,就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