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襄陽大局已定,劉琦接替劉表,任荊州牧。接下來,劉琦便讓眾人散去,各做各的事。襄陽出了些變故,荊州政務還是要打理的。
等眾人走了,劉琦鬆了口氣,這是他首次在這種場合說這樣的話,心裡一直忐忑不安。他也知道,眾人並非真的服他,他也只能依靠劉備。更何況,襄陽實際掌控在劉備手中。
“叔父!父親新逝,我作為長子,需守喪在家,荊州之事,還請叔父多多擔待。”
劉琦這麼上道,劉備欣喜若狂:“州牧放心,我必傾力相助。”
如此一來,劉備不擔罵名,順利地拿下了荊州。幾日之後,劉表病逝的訊息,傳到了州陵和襄陽港口等駐守軍之處。
諸將才知道荊州牧劉表死了,長子劉琦繼承基業,州陵守將劉磐、黃忠和港口駐軍守將張允、文聘等均表示,願意聽從劉琦的調令。
張允以前和蔡瑁走得很近,是一夥的,原本他也想過反叛,但考慮了一番,荊州大局已定,他反叛恐怕也沒用,他終是沒有膽量。
劉備收攏了襄陽的敗兵及一些沒有參戰的軍隊,再加上自己的軍隊,已有一萬五千兵力,也是一時實力大增。
七八天之後,劉備接見了孫策的使者闞澤。此時,闞者來襄陽已有兩個月了。只因差事沒完成,他也不敢輕易回去,便在襄陽賴了下來。
襄陽大亂,他看在眼裡,也是心驚膽戰。過了好幾天,他才得知劉表死了,遺言長子劉琦繼荊州牧之位,但蔡瑁陰謀作亂,企圖扶持次子劉琮,結果敗北。如今,劉琦當了荊州牧。
劉琦一向跟劉備走得很近,劉備主戰,闞澤敏銳地感覺到,自己的差事有希望了。果然,劉備代表劉琦接見了他。
“先州牧病逝,州牧剛接任,又需守喪,不能與德潤先生相見。然荊州事務卻不能落下,我便代為接見先生。先生來襄陽已有數月,因諸事之誤,耽誤至今,還望先生能夠諒解。”
“玄德公言重了。先州牧禮遇於我,我甚為感激,只是聽聞先州牧病逝,我亦難以自持,州牧乃至孝之人,我也能理解。”
劉備很快就進入正題:“如今揚州戰事如何了?”
“我曾派人去打探過,劉鑫大軍已渡過長江,正在攻打丹陽宛陵,我主亦在死守。今乃江東生死存亡之際,還望荊州能施以援手。”闞澤施了個禮。他在襄陽一段時間了,也知劉備一向主戰。
“荊州與揚州,乃是同仇敵愾,若揚州被攻破,劉鑫日後必會大軍壓境,兵臨荊州,我亦明白此理。然,吳侯上次與先州牧結盟,卻對江夏之危視而不見,反攻合肥,結果兵敗。”
“吳侯此舉,乃戰時決策,並非有意背盟,我亦理解,但荊州大多數人對此頗有微詞,並以此阻擾你我雙方結盟,使得此事至今未決,直到今日。”
“今州牧以為,這盟還得結,我荊州大軍不日將攻江夏,以施加壓力,若攻破江夏,必會順江而下,攻打廬江,如此一來,劉鑫必不能全力攻揚州。只是……”
闞澤聞言一喜,當然,他明白劉備肯定是會提條件的。
“只是什麼?”
“荊州眾人,對此前吳侯對江夏視而不見,導致江夏丟失之舉,至今仍是憤怒,若州牧出兵,這些人頗為不滿,為平息其怒氣,我以為吳侯當作出一些回應。”
“如何回應?”闞澤在襄陽待久了,談判起來也失去銳氣,只希望此事速戰速決,以免延誤戰機。所以,他直接就問了。
“我大軍攻打江夏的糧草,還望吳侯能出了,另外還請吳侯出一筆錢糧,助我荊州招募士兵。”劉備沒有要求金額,是留出了談判的空間。
闞澤不耐煩了,便給出了一個讓劉備滿意的價。隨後,雙方就出兵的方式,錢糧交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