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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方才在馬車上對陳用吉說的話。
窈娘道:“隨你怎麼想。他本來便當我是個玩物,之後不肯罷手,也只不過是因為覺得輸給了你,丟了臉面,所以才想在我這裡贏回來。可是你真要拿我去威脅他·······那是根本沒有用的。如今我對你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窈娘頓了頓,聲音中有些哽咽。
“如今我們便一拍兩散吧。”
林稼眯眼,慢吞吞道:“一拍兩散。好讓你回去找陳用吉?說了這麼多,窈娘。你拿我當傻子哄呢。當我不知道,那夜貴妃壽辰,你跟陳用吉在宮中私會。”
他冷笑一聲,隨即步步迫近。
窈娘不由自主地後退,直到被逼到逼仄的牆角里。
男子眼神冰冷,唇角掛著嘲諷的笑意。
“是他告訴你,那些事情是我做的?方才那些話,也是他教給你,讓你學給我聽的?”
“不是!”
窈娘低低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這場戲,我不可能再跟著你演下去。”
林稼抿唇,笑得嘲諷。
“那閹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向著他?是他玩弄你手段比我高明?還是你就是喜歡那種天殘地缺的人?”
“林稼!”
窈娘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能從他口中聽到這樣下流的話。
就算知道他是在她面前演戲,可她心裡還是當她是個翩翩君子·······卻原來,這也假的。
林稼微笑抿唇。
手指沿著窈娘脖頸摩挲,那裡的肌膚柔軟而溫熱,還帶著淡淡的女子香氣。他都知道,因為從前情熱時,他將那處肌膚舔了許多遍。
“怎麼了,被我說中。惱羞成怒?看來陳用吉也沒有多在乎你。知道我的事,還特地將你送過來。”
“別碰我!”
窈娘想要揮開林稼的手,男子神色此時極為陰沉,與從前陳用吉生氣時的模樣根本就是如出一撤。
她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卻在做出應對之前,就被林稼握住手腕,狠狠壓在了牆上。
“不讓我碰你,是被陳用吉玩過了?我倒是好奇,一個閹人也能讓你回心轉意。怎麼,他也能餵飽你下面那張嘴,也能把你下面灌滿了?”
“放開。”
隨著男子冷冰冰的話語一起追上來的是他的唇齒。
他叼住她脖頸間的軟肉,幾乎是想將她那裡的肌膚咬破一般。
窈娘吃痛。
林稼鬆口,瞧見她脖頸上自己留下的齒痕,滿意一笑。
“你也別怪我,窈娘,是你要跟我撕破臉。既然事情已經變成這樣。我便讓你知道知道,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攔腰將她抱起,隨手仍在書房內的軟榻上。身後撞擊讓窈娘脊背劇痛,卻還是比不過心裡的痛。
有那麼幾個時候。她是真的喜歡上了林稼。
他在行宮出口幫她·······
他在北山牽著她的手,說從此他們便是真的夫妻·······
他替她捱了一刀,要她緊緊握住他的手,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開······
還有那個茅屋中,他微笑凝視著她,說:禾稱秀實,在野者曰稼。
木屋中赤裸著上半身的男子與眼前神色冷峻的人徹底分開。
窈娘恍惚著,看見林稼壓在自己身上。
全是假的。
她再也沒有比這一刻更能意識到這個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