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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人,湯燉好了。有些燙。您路上小心些。”
西園小廚房的廚娘殷切地遞來食盒。
窈娘忍住身下不適,雙頰緋紅。
她接過食盒,踏上往司禮監去的路。
太液池中芙蕖開得近乎頹靡。滿園的綠色亮得晃眼。
司禮監外的侍衛遠遠看見她,便朝她行禮。
窈娘深深吐了口氣,神色冷淡地走過去,儘量挺直腰肢,全當作看不見他們黏在她身上的眼神。
待進了屋子,她才勉強擠出笑來。
陳用吉立在桌案後頭,正在批撿奏疏。
他皺著眉頭,側臉瘦削而清冷,半垂著的眼帶出點陰鬱的氣質。
左腕上繫了一串翠色繩釦,繩釦襯得肌膚越發白皙。右手執了支惠州狼毫,下筆迅捷,宛如用刀。
待瞧見是她,他放下筆,就到一旁洗手。
窈娘忙殷勤道:“小廚房裡燉了一個時辰。鮮美極了。”
陳用吉淡淡嗯了一聲。
窈娘有些彆扭,聲音小得近乎聽不見。
“近來天氣炎熱。宮人們有好多都中了暑,不是說,陛下也在宮中呆得煩悶,要到東山行宮遊獵嗎?”
陳用吉又嗯一聲。
窈娘忍不住,“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也想去嗎。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陳用吉眼眸一時幽深,窈娘心裡直打鼓。
“讓你帶著的東西,你帶來了嗎?”
“帶來了。”
窈娘忍著羞意,掀起裙衫,露出平坦光潔的小腹,乃至下面,最不該輕易暴露在人前的陰戶。
陳用吉將手摸到她腿間,手指一進一出,扣弄出一個溼漉漉的東西。
正是還在震顫著的緬玲。
窈娘下頭夾著這東西,一路從西園走到司禮監,肉穴裡頭早就瘙癢難耐,兀自洩了一次,腿心早就一片狼藉。
陳用吉扣住她的腰肢,將她擺在桌子上。
“腿再張大些。”
“等等!”
窈娘伸手捂住腿心,“說好了的。我都按你說的做,你就帶著我去東山行宮。”
陳用吉抿唇,“為什麼那麼想去東山?”
窈娘臉上堆笑,“宮裡太熱了,我姐姐也去東山呢。整天待在西園,我都快悶死了。”
“真的嗎?”
“真的!”
窈娘斬釘截鐵,在陳用吉冷淡的目光下,心快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其實不是。
她要去東山,是為了接近一個人。昔日與壽陽訂親的內閣首揆林相公之子,林稼。
壽陽說,她若是不想再跟著陳用吉,能求的人便只剩下了他。
林稼年少入仕,弱冠之年便已入了內閣,素來有小閣老之稱。
站在他背後有青州林氏,還有朝堂上的清流一派,天然便跟陳用吉不對付。
陳用吉上次還算守諾。他當真送她見了壽陽。
窈娘想起那天在建章宮中的姐姐,就又有了淚意。
壽陽如今名為貴妃,實則不過是建章宮裡的籠中雀。
稍有不慎,新君便要淫虐她。
他行事無忌,根本不講場合時間,一點面子也不給壽陽留。
單是那日,窈娘就看到了壽陽脖頸上有未癒合的齒痕。
壽陽說,如今她已經身為新君貴妃,往後只逃不出去了。
可是窈娘不同,就是有一丁點兒出去的希望,都要試著搏一搏。
這次新君去東山行宮,會帶著內閣的一眾大臣。
其中就有林稼。
窈娘這幾日殷勤討好陳用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