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季唯摸了摸鼻子,一臉莫名。
小傢伙這樣子是害羞了?
不過他又沒赤身裸體,有什麼好害羞的?
季唯想起以前上學的時候,一堆男生光著膀子擠在澡堂子裡頭沖澡,有時候還互相幫忙搓背。又想到這個膽小又容易害羞的少年,頓時有點感慨。
難不成是哥兒的特性?還是說哥兒與普通男子在身體結構上有什麼不同?
季唯腦袋裡想的多了些,忍不住暗暗唾棄自己。
回屋換好褻褲,差點又折騰了一身汗,不能不讓他懷念起空調這個好東西。
不說空調,這鬼地方就是連風扇也沒有啊。
一想到這裡,季唯就忍不住嘆氣。
上輩子冰塊如此廉價,這裡的普通老百姓都吃不起。不說季唯,連原主的記憶裡都沒見長柳鎮上誰家享用過冰塊的。
家中悶熱,但外頭正兩。
季唯打算出門走走,便去吹滅蠟燭。路過架子,就看到底下壓著一疊紙。他好奇之下,隨手抽了出來。上頭字跡歪歪扭扭,不甚工整,看起來像是初學者的手筆。
這家中除了他,只能是柳意綿了。
只不過——
季唯的神情漸漸認真起來,這疊紙上,除了摘抄詩經和論語裡的內容外,寫的就是柳意綿與季唯兩人的名字。
從一開始的稚嫩,到後來的頗具雛形,可見其用心。
季唯心念一動,從架子上取出筆墨紙硯,在桌子上排開。先研墨,慘了些冷水,將墨衝的稀薄後,翻開論語,從學而篇開始摘抄。
一直抄滿了整整十頁,他才停下筆,活動起有些酸的手腕。
柳意綿抱著收下來的乾淨衣服進屋,先是看到季唯桌上一疊紙。快步上前,想要欣賞他的字。結果剛剛走近,就看到凳子上還有一疊紙,上頭又歪又醜的字,顯然是他藏起來的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