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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看他臉上青青紫紫的淤痕,藥酒殘留的黃色藥漬,以及脖子上那道雖沒流血,但還未結痂的新鮮口子,幾乎感同身受一般抖了抖,“你身上的傷還好麼?”
“沒什麼大礙,養幾天就好了。”季唯衝他笑笑,無所謂道,“但是綿綿哪見過這陣仗,擔心的不得了,還讓我這幾日都不要出攤,在家養著。你說說看,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哪就這麼金貴了。”
說完自個兒樂呵起來。
阿秋垂下眼睛,“不麻煩季大哥了,我自己去找綿綿就行。”然後他越過季唯身邊,快步走到了臥房去找柳意綿。
果不其然。
他一進屋,就看到柳意綿在擦眼淚。
阿秋有些氣他軟弱,上前一把攥住他腕子,恨恨道:“你光是知道哭有什麼用,那寡婦都上門了,你還躲在屋裡。要萬一他們有點什麼事兒,你是要如何?”
柳意綿看了眼阿秋,撲到他懷裡,啞著嗓子道:“可是阿秋,我還未進門,季哥也不同我親近,我要以什麼身份開口……”
“什麼?”
阿秋傻眼地瞪著柳意綿發頂,半晌才從喉嚨裡憋出一句,“你說你跟他還……還從未同床?”
這怎麼可能!
男人都是急色的,阿秋深有體會。他說什麼也不信,以柳意綿這模樣,進季家大半年了,竟是一次也不曾有。
“難不成他有什麼隱疾?”這想法一出現,阿秋就嚇得大驚失色,“這可不成,綿綿,要萬一真是這樣,可得立馬找大夫,哪能藏著掖著!”
“你說什麼呢。”柳意綿揉了揉眼睛,嗔怪道,“季哥說我年紀太小,不急於一時。”
阿秋打量柳意綿,倒確實是這樣。
同是哥兒,也不過就相差一歲,可阿秋就是比柳意綿高出一截。他雖瘦,但卻不弱,一年到頭也不怎麼生病,身子好得很。
要真是這個理由,倒真要對季唯刮目相看了。
阿秋拍了拍柳意綿的肩膀,示意他別再哭了,“收拾收拾準備出去,我看季大哥也不容易。才被人打成這樣,在家休息也不安生。”
柳意綿理了理頭髮,用袖子擦乾眼淚,衝阿秋露出一個笑,“你能來看我,阿秋,我心裡好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