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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季唯說的有點心虛。
吳老顯然也是不信的。
“你都多久沒付過藥錢了,賬本上估摸著也沒記全。算了,懶得也翻找,這回給了也就罷了。”吳老畢竟是懸壺濟世的大夫,還是心軟。
昨日西街上鬧開的事兒,他雖在南街,但也不是沒有耳聞。此時看他臉上又青又紫,狼狽不堪的模樣,終歸是不忍心。
“過來。”
柳意綿見吳老改變主意,心中喜悅。趕忙上前趁他坐下之前,替他將椅子擺正拉開,扶著吳老坐下。
吳老瞄了他一眼,奇怪道:“看著是有些眼熟。”
“先前來這抓過藥。”
吳老點頭,“記起來了,你掏不出錢,我也就沒給你開。跟這小子什麼關係?”
話雖是這麼問,但看到柳意綿眉間孕痣,心中也是明瞭六七分。
季唯大大咧咧在吳老跟前坐下,“他是我家小弟。”
吳老哦了一聲,不再言語,只伸手在季唯傷處檢視。而後慢悠悠地走到藥櫃邊上,踮起腳尖去拿櫃子上方抽屜裡的藥酒。
他拿了兩種不同的瓶子,一個紅塞,一個白塞,放在季唯跟前,“紅色的是跌打藥酒,每日洗乾淨塗在患處,多揉搓幾次,把藥勁兒推開。白色的是敷在你脖子那道口子上的,雖然是不流血了,但現在天氣熱,很容易加重,晚上敷。”
站在一旁的柳意綿聽的認真,等吳老說完,伸出手就想拿那兩個瓶子。
吳老冷不丁看到一隻手伸出來,下意識就使勁兒拍掉,發出好大一聲脆響,把柳意綿白嫩的手背都打的通紅。
“吳老,你這——”
季唯把柳意綿拉到身邊,握住他的手看他手背。見只是手背微紅,放下心來,說話間略有些不滿。
吳老那一下本是下意識的動作,並非故意。不過由季唯來問,他又有些拉不下面子解釋,遂板著臉,沉聲道:“付了錢,這藥才能拿走。”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