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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季唯是躲在角落裡賣灌餅的,但隨著他生意越發紅火起來,攤販都爭搶著要在他邊上做買賣。不僅不用擔心被他搶了生意,有時客人還會在隔壁買上些東西,那都是賺了的。
因此他已從角落,逐漸轉移到了街中心的位置。四周聚攏著不少人,熱鬧的吆喝聲隔了十來步,都能清晰傳入耳中。
李哥順著包子西施看去,哼了一聲,嫉妒道:“當初還以為那傢伙就是一時興起,沒幾日就放棄了,沒想到還真被他做成了。”
邊兒上一人嘆道:“好歹沒找咱們要錢了,一個月下來也能省下上百文呢。”
這話說的倒也是,原先怨聲載道的攤販,現在也都看開。雖然嫉妒眼紅得很,但畢竟不敢去跟季唯硬抗,也就是背地裡嘟囔幾聲。
只有包子西施,她原就因劉慶的緣故,與季唯有嫌隙,二者針鋒相對已久。上回又在街上受她言語汙衊,害得她在床上遭劉慶施虐,身上淤痕交錯,數日都不敢出門。
包子西施伸手撫摸額角,在那還有處極為明顯的烏青,是她在床頭上磕出來的。
若非劉慶放下狠話,定要讓季唯三月下不了床,包子西施恐怕提刀與他玉石俱焚的心都有了。
她咬牙冷笑,“姑且讓他再笑幾日。”
李哥奇道:“此話怎講?”
包子西施輕輕道:“他既敢辱我,就該做好承擔後果的打算。他季唯笑不了幾日,我定要他哭著來求我原諒。”
放完狠話,任憑李哥百思不得其解,她也不再吱聲,把攤子上的蒸籠開啟,開始吆喝買賣。
只是半個早晨下來,生意大不如從前,統共只賺了一二十文。
包子西施又將這筆賬算在季唯頭上,掰著手指頭算著時間。
慶哥明明說好了今日來的……
她伸長脖子打量四周,卻總不見那魁梧身影。
季唯攤子周圍站了一圈人,手裡都抓著銅板嚷著要灌餅。
有些是買來自個兒吃,有些是買來帶回去家裡老少吃。
總之擠擠嚷嚷十幾二十人,季唯忙得滿頭大汗,大聲喊著讓他們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