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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趙瘸子嘴裡說出來的話,總有種陰沉沉的味道。
反正大多數來找他的,都是來要奶的。
季唯排排手上的土,優哉遊哉地跟在趙瘸子後頭,一點兒不怕趙瘸子,“是也不是。”
“今兒啊,我是來和你談筆生意的。”
趙瘸子悶聲應道,“什、什麼生意,我不做。”
“賺錢的生意,你也不做?”
“錢,我有的是。”
季唯被他這話噎住了,好生羨慕趙瘸子。
若非他脾氣古怪,否則無父無母,無姊妹無兄弟,家產豐厚,吃穿不愁,就算是外形條件一般,都稱得上是黃金單身漢,說媒的人要踏破他家門檻了。
真的難搞。
季唯沒說話,跟在趙瘸子後頭進了屋。
趙瘸子把奶狗放在空桌子上,在櫥櫃裡找到一塊小碗,從瓦罐裡倒了一碗羊奶,放在小狗跟前。
小狗聞了聞味道,伸出舌頭舔了舔,很快的喝起奶來。
季唯把目光從奶狗身上挪開,看向趙瘸子存放羊奶瓦罐的那堵牆。比起上次來,那邊的二十來個瓦罐明顯少了許多,只剩下十來個。
可見趙瘸子家,最近應是十分熱鬧。
“家裡最近來了不少人吧?”季唯湊到趙瘸子身邊,很自來熟的與他說話。
上次來時,初始還有些拘謹,後來季唯越放越開,和趙瘸子的相處反倒更加熟稔起來。這也使他在趙瘸子家時,如同自家一樣自在。
趙瘸子點頭,嗯了一聲,盯著奶狗看。
“瓦罐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