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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直到他身影也看不見了,陳沛才怒氣衝衝地甩袖子離開,現場又慢慢地熱鬧起來。
紀寶山發光手裡的宣傳單,就幫文宣攔著那些二次拿曲奇的人。等差不多把現場的人都發了一遍,盒子裡的曲奇還剩下十來塊。
“寶山,這些你吃吧。”文宣把盒子推到紀寶山跟前,自己又將那疊訂單重新看了一遍,確認無措,才鬆了口氣。
“你還沒吃東西呢,一起吧。”
文宣也確實餓得很了,沒有拒絕,跟紀寶山一人一塊的吃起來。
吃的正高興呢,就見個瘦瘦小小的半大少年郎,急匆匆地跑過來。
到了兩人跟前,兩手撐住桌子,喘了好幾口氣,才說道:“幸好你們還在。”
“嗯?怎麼了?”文宣柔聲道。
“陸、陸公子說,他也要訂些。”少年說完,文宣跟紀寶山面面相覷,都有些不敢置信。
那個嚴肅老成的陸玉書,竟然對這個感興趣?
“那陸玉書幹嘛不自己來?”紀寶山好奇道。
少年憋了半天,才心虛道:“許是忘了也說不準。”
“難不成陸公子,不好意思在大家面前說嗎?”文宣愣了一下,突然說道。
“你們快寫呀,要訂一兩銀子的!一兩!”少年脹紅了臉,惱羞地拍桌。
紀寶山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文宣趕緊推了他一把,讓他別笑,兩人忍住,趕緊把陸玉書的訂單寫下。
“那下次是什麼時候來?”
“快則日,要不了多久的。”主要時間季唯也沒說的太具體,只籠統一說,文宣也不能把話說得太絕對。
那少年聽完,哼了一聲,轉頭跑了。
文宣跟紀寶山相視一眼,又笑了。
“我以前怎麼沒發覺,這個陸玉書還挺有意思的。”紀寶山眯著眼睛回想了一下。
“你是不知道,他剛來書院沒多久,就把閆剛逼迫他人為他寫策論一事揪出來了。後來山長給了他重則,讓閆剛回家閉門思過三月,自那以後,人人都開始怕陸玉書了,生怕被他捉到什麼錯處。”
文宣不解,“可若是不犯錯,他便不會捉到了呀?”
“人非聖人,孰能無過啊。”
“我看那陸公子是個講理之人,若非大錯,他不會咄咄逼人。聖人云,吾日三省吾身,多多思量自身過錯,才不會犯大錯。”
紀寶山笑了,戳了文宣腦袋一下,“你啊,還是老樣子,跟以前一個樣兒,難怪沒幾個人喜歡你。”
兩人又聊了會,紀寶山要帶文宣去見山長,文宣說什麼也不肯去。非要等將來攢夠了錢,能夠入學了,再見山長。
紀寶山拗不過他,只能隨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