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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想了,大郎是咱們看著長大的孩子,總不會害咱們。”過了好一會,周嬸終於想開,突然說話,催他們嚐嚐灌餅味道。
離開周嬸家的季唯,看柳意綿憋得難受的模樣,哈哈笑了兩聲,“想問就問,忍著幹什麼?”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的。”柳意綿嘟囔,心裡顯然是有些怪季唯做這個決定。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灌餅簡單,遲早會被人學走。到時生意下降,會很被動。不如在最好的時候退下來,另謀生路。”
“可是萬一——”柳意綿急急忙忙道。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一開始總有些難。不過我們銷路開啟的還算順利,按照我的估計,等步入正軌後,五日賺的錢,就要比以往擺上十來天攤子要多了。”
“真的?”
季唯曲起手指,敲了柳意綿腦袋一個爆慄。痛的柳意綿驚呼一聲,抱住了腦袋,往旁邊縮了縮,略警惕地盯著季唯。
“季哥,你怎麼打我?”
“讓你質疑你季哥,該打。”
回去以後,季唯又抽空烤了幾爐子曲奇,通風后收起來。
白日煮的糯米奶茶還有剩餘,他不想浪費,乾脆把那一碗全部喝掉,簡單衝了個澡,就打算回屋睡覺。
柳意綿早早地就上床了,裹了床薄被子,睡在裡側。
這段時間累得不行,哪怕是季唯這樣的壯男子,都有些撐不住。更不要說他底子差,又瘦弱,常常是一沾床就睡了過去。
小小的縮成一團,看起來惹人憐惜。
季唯吹了蠟燭,掀開被子翻上床。
他兩手交疊枕在腦後,在這深夜裡,盯著床帳看。也不是他能看到什麼,而是心總是靜不下來。
他想了很多。
先是想到劉慶三人給他帶來的侮辱,後來想到了包子西施公然搶他生意、賣灌餅,再後來是上午去張家時,連小廝都敢給他了臉色看。
他季唯活了三十一年,除了當初出國,在外頭孤身學藝,受盡了白眼。後來憑本事吃飯,拿了大大小小不少獎盃,也算是出盡了風頭。
怎麼也沒想到,奮鬥了小半輩子,竟然又要重頭開始。
季唯嘆了口氣,不打算在想,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只不過等了許久,絲毫睡意也不曾有,他又睜開了眼睛。
糟糕了,今日他喝的茶太多了。
有些人喝茶沒影響,有些人喝茶效果立竿見影。
季唯就是後者。
但凡喝了茶,當天就精神抖擻,沒有絲毫睡意。若是下午或是晚上喝了,那當晚估計就睡不了覺。
季唯上輩子是這樣,哪曾想到換了具軀殼還是這樣?當即悔的腸子都青了。
覺要是沒睡好,明天哪來的精神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