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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帶著某種強烈的意味,燻的柳意綿臉若紅霞,在他沒防備間,手已被季唯握著朝前探去。他下意識一縮手,很快又被捏緊了手腕。
“乖,你只當心疼心疼我。”季唯少有這般低垂著眉眼,柔著嗓子說話的模樣,看的柳意綿心也化了,人也軟了,只將臉埋在季唯肩頭,耳尖似要滴血般的紅。
至於後來,又是怎麼滾到床上,季唯忘了,柳意綿估摸著……也記不太清了。他累得很,除了喘氣,再沒了其他的氣力,用一隻手蓋住眼睛,擋住了光,以及某個笑的一臉饜足的可惡男人。
“我去給你打點水。”季唯伸手抓了一角被子蓋住柳意綿光潔的身子,被他蹬了一腳,差點跌下床去。
季唯訕訕地摸了下鼻子,將那隻小腳也塞到了被子底下,“小心著涼。”
之後就如同昨夜,起身穿衣打水進屋,給柳意綿擦身。只不過上回是在迷糊睡夢中,還未有其他感覺。此時意識清醒,要叫季唯拿了毛巾在身上抹擦……
柳意綿緊緊攥著被子,低垂著眉眼,輕喝道:“我自己來擦,你去買。”
“真不需要我?”季唯挑了下眉,得意地笑了,“我怕你身上沒力氣,不如還是——”
柳意綿拍了下床板,惱羞成怒道:“抬手的力氣還是有的!快走!”
季唯聳了下肩,“那好吧,如你所願。”
收了玩笑的心思,離開時,季唯關好了門。大溪鎮他雖不熟,可永安街卻走了多回。這條街繁榮人多,光是金石玉器鋪子就有兩家,他挑了個近些的,走進去就問掌櫃的要長命鎖。
像是長命鎖這樣的東西,凡是金玉鋪子,就時常備著。因此季唯一說,掌櫃的二話不說就從櫃子裡取了三盒,金光亮麗璀璨,一盒更比一盒精緻。
不用說,這價錢肯定也十分美麗。
季唯如今並不缺錢,哥兒懷孕,再加上阿秋與柳意綿的關係,怎麼也值得上一個純金長命鎖。雖說貴些,可卻值得。
他指了那最貴最漂亮的長命鎖,掌櫃的立即笑的合不攏嘴,直接合上雕花木盒,把東西推給季唯。
就這一個小東西,足足需要四兩銀子。好在季唯如今身份不同往日,隨身就帶了不少。痛快付錢後,他將盒子塞進懷裡,又找了間文房四寶齋,買了一套上等的筆墨紙硯,一併將東西取了去找柳意綿。
許是累得很了,季唯進屋時,柳意綿裹著被子,呼吸清淺又睡了過去。不夠地上盆裡的水有些渾濁,毛巾散落在地上,顯然是擦過身,也換過衣裳。
季唯將新買的文房四寶擺在桌上,倒了水,整理屋子,開了窗,就坐在床邊,握著那隻戴了深碧色翠玉鐲的細白手腕,送到唇邊親了親,並長久的停頓。
他是捨不得的,可卻是必須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