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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碰到的人,全都以這個藉口搪塞了過去。果然十分順利地離開了縣學。
他們怕撞上返回來的季唯,就反方向抄了條偏僻的小路離開。
等季唯將訂的東西都取回來,寄到鋪子後,就迅速返回了書院。只不過在校舍裡等了一會,都沒看到柳意綿的人影。
他又去林泰屋裡,林泰與文宣同樣不知柳意綿去了何處。好在院子裡還坐了不少人,他們挨個問過去,總算是有人看到剛才的事。
三人找上了最初報信的學子,對方也茫然不解,“我回來時被那兩人叫住,說是有急事要找柳意綿,但不知他住在何處,叫我帶個話。我想著順路,就帶了,其他的我就什麼也不知了。”
季唯一把攥住他領口,深吸了一口,在學子蒼白的臉色中,鬆開了手。他道了聲歉,又問道:“那你可記得那兩人長得什麼模樣?”
因著自個兒做錯了事,這名學子倒是十分配合。對那兩人,雖只是稍稍一瞥,不過其中一人倒長得有點特別,就留了意。
“對了!穿青色衣服那人稍高,比我還高一掌,臉頰上有顆黑痣,就這——”他指著左臉頰正中的位置,盯著季唯看。
“好的,多謝。”
他一聽季唯如此說,就立馬鬆了口氣,擺手道:“這有什麼的,本來就是我該做的,如果你還有什麼要問我,儘管來問便是。”
不過季唯沒再理會他,轉身就跑了,林泰與文宣看他似乎有線索,生怕被跟丟,也小跑著緊緊追著。
從縣學跑出去,又到一條小巷子裡,季唯找準一戶人家,用勁地拍門。好一會兒裡頭才傳來個有些冷漠地女聲,高喊著叫他助手。
孫娥一看是季唯,臉上的不耐就退了,換上了欣喜,“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孫老大,他在嗎?”
“巧得很,剛回來,都還沒坐下。”
孫娥看季唯一臉著急,都不敢耽擱多問,連忙側身給他讓了條道。至於後邊跟著的兩人,也放行了。
“弟媳婦被人綁了?豈有此理!竟然有人跟在我地盤上,把我放話罩著的人給綁了!”孫洪出奇的憤怒,這件事就是把他的臉放在地上踩。
“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幫你查出來是誰幹的!我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這訊息,孫洪也坐不住了,帶上季唯三人,叫上了他手下的幾個得力干將,把兩個匪徒的五官特徵吩咐下去,讓下邊的人去查。
“你確定是被人綁了嗎?有沒可能只是認識的?”孫洪剛才氣頭上,都沒想過這事,此時該吩咐地都吩咐了,這才想起來。
“不可能。”季唯沉著臉搖頭,“他這在地方就只有幾個朋友,跟他是同窗,沒理由其他人不識得那兩人。再者,若是他要出去一趟,定會留下些口訊,以免我擔心。”
為了等訊息,幾人就坐在福星樓一層的大廳靠門處。大約柳意綿失蹤二個時辰後,紀寶山匆匆忙忙地來了,手裡還拿了張字條,氣喘吁吁連話都說不連貫,只將手上的紙張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