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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泰喊了一聲大夫,就朝他跑去。
老大夫年紀大了,連飯都得細嚼慢嚥。被林泰這一聲給嚇著,米粒噎著,咳嗽了好半天。
“大夫,都是我的錯,您沒事兒吧?”林泰賣力地拍著老大夫的後背,生怕他出事兒,眼睛頻頻朝站在簾子後,望向這裡的學徒看去,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
老大夫終於緩過勁兒來,哼了一聲把林泰的手臂拍開,“什麼事兒?這麼毛毛躁躁的,年輕人還是穩重些的好。”
“不是我,是我朋友。剛才吃飯吃得好好的,突然吐得臉色發白,站都站不穩了,不知道是不是病了。”林泰看老大夫要起身,趕忙去攙扶他,“最近也沒什麼胃口,人都瘦了一圈,怕不是得了病?”
“男子女子?”老大夫問道。
“男子。”林泰有些不解,日日與柳意綿在一處,平時都記不清他哥兒身份,此時老大夫一提,快走到簾子那處時,他突然拍著腦門道,“哦對了,他還是哥兒。”
林泰見過的哥兒一隻手數的過來,深入打交道的還就柳意綿一個。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知道哥兒的身體大約和他是不一樣的。生怕為此出了什麼錯,趕緊說給大夫聽。
老大夫一聽,腳步頓了一下,用一種有些意味深長的表情看著他,把林泰看的心頭一跳。
怎麼了?這眼神好生奇怪。
老大夫身子硬朗,本就不必林泰攙扶,推開他手臂,撩開簾子就進去了。
吐前柳意綿難受得緊,像是有人攥住了他的肚子,翻天攪地的疼。吐完了舒服了許多,但林泰卻說什麼也不肯放他下來,非要帶他看大夫。
此時坐在椅子上,蒼白的臉色稍稍帶了些血色,倒不像剛才那樣滲人了。
“大夫。”柳意綿要起身,老大夫揮了下手,讓他坐下。
“把手伸出來。”老大夫一隻手摸著短鬚,一隻手搭上柳意綿的手腕,眼睛眯著診了會,又讓柳意綿換了隻手。
看的一旁林泰十分緊張,嚥了口水道:“大夫,如何?”
老大夫一臉高深莫測,又用剛才那種意味深長的表情看著林泰,把他看的渾身起毛,還要再問。此時結了賬的文宣,才匆匆忙忙地跑過來了。
“怎麼樣怎麼樣?綿綿有沒事?”文宣性格較柳意綿接近些,兩人熟悉後,文宣也開始用小名喊柳意綿。
“我剛要問呢。”林泰沒好氣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