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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隨便坐著,這是季哥帶來的糕點,你們嚐嚐。”柳意綿拿水壺倒水,沒沒想到壺中空空如也,他又急著給季唯喝水,就只好帶著水壺去裝水。
校舍住的人不少,特意騰出了一間屋子給學子們燒水做飯。雖說生火做飯的人並不多,但燒水總歸是每個人必須要的,因此時不時還是會有人來。
柳意綿一出了門,趙勉光就找了個藉口跟了過去。
他進了廚房,才發現趙勉光也來了。
“勉光,你來廚房做什麼?”柳意綿把火爐裡還未徹底熄滅的火星引燃,又丟了幾根木頭,往鍋裡倒了一小半的水,讓水燒得快些。
“怕你這邊有什麼要幫忙的,就過來看看。”趙勉光站在距離柳意綿三步遠的地方,專注地看著他清瘦挺拔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陶醉,在柳意綿轉身時,迅速的收回視線。
“我能有什麼要幫忙的,就是燒個水。”柳意綿翻出了一張小杌子,坐在灶膛邊,兩手撐著下巴。
他時而深思,時而面露微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趙勉光心中微澀,“季唯來了,你很歡喜吧。”
柳意綿聞言,迅速抬頭,又有點羞澀地把頭低了下去,“我沒想過他會來,會這麼快來。季哥生意忙,我以為要一二個月才能見上他一回。”
“一二個月才見一回,說明將你忘在腦後,根本沒上心!”趙勉光拔高了些聲音。
“勉光,你這是怎麼了?我也只是假設罷了,不過才十日,他就來了,可見季哥心裡頭……還是有我的。”最後幾個字說的又輕又快,趙勉光沒聽清。
可看到柳意綿那喜不自禁的模樣,也能才想到說的是什麼了。
“但他卻是來送書的,並非專程來看你啊。”趙勉光心中有股說不出的不服氣。
哪怕柳意綿才來書院不過十日,他們幾人日日形影不離,早就對季柳二人之間的事知之甚詳。
這季唯壓根沒將柳意綿放在心上,否則柳意綿一個哥兒,二人相處一年,又怎會至今未有名分,還將他送來縣學書院?
來了書院,又住在校舍,一個月見一次面都是常有的事。他若對柳意綿真有心,就根本不會想出這個主意。
趙勉光想來想去,又多加探問,才得出了這個結論。
他心中信服,言語中也多有表露。
“是不是專程,也不打緊啊。”柳意綿歪著腦袋看趙勉光,“要是季哥不想來,他大可叫人送過來,何必自己親自跑一趟,還中了暑氣?”
趙勉光一梗,訕訕道:“許是他來大溪鎮有事……”
“不管怎樣,我都見到他了,這就夠了。”柳意綿暗自琢磨,他來書院上學後,奶也沒喝了,繩子也沒跳了,不知能不能長到兩人約定的高度。
一想到這個,他就有些發愁。
“勉光,我是不是生的矮?你們個個都比我高許多呢。”
“你是哥兒,我們是男子,體質本就不同,我們自然比你高些。你只比林泰矮一寸,說起來算是高的了。”哥兒本就不多,加上柳意綿,趙勉光也就見過兩個,但卻知道哥兒瘦弱矮小,不及尋常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