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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街多鋪子,路上人來人往的,哪會專門留在一個地方。
除非有熱鬧看。
而此時除了劉慶,哪還有別的熱鬧有此排面?
兩人湊到了人群外圍,越過空隙往裡頭看。
“走走走!別來我這鋪子,這不歡迎你!”
“陳大富,你忘了當初哭著求我幫忙的時候了?!”
劉慶站在布莊門口,短短几日未見,他清瘦了不少,看起來有些憔悴,顯然日子是過得很不如意。
但他不如意,其他人就如意了。
旁邊看熱鬧的人鬨笑了起來,一點也不怕劉慶的樣子。
柳意綿不解,“季哥,他們怎麼突然不怕他了?”聽說以前那劉慶出門,眾人可是退避三舍啊。
前頭的人聽到了,扭頭樂呵呵地解釋:“你沒聽說?縣令大人下了令,劉慶不可對咱們這些普通百姓動手。要是收到了一個檢舉,他可得挨十個板子。”
“十個板子啊!你想想要是多幾個人檢舉,屁股都要打爛了吧。”
一想到那個場面,老漢就嗬嗬笑起來。
“真的?”
想到之前在縣衙牢裡時,劉慶對他的侮辱,柳意綿興奮的紅了臉,抓著季唯袖子用力搖了搖,“季哥,縣令大人真是英明!”
季唯勾了勾唇,沒告訴柳意綿,這訊息是他託陳三武傳開的。陳三武欠了他人情,再加上恨極了劉慶,樂的幫季唯這個忙。
添油加醋之下,不可向他人索要錢財,就變成了不可與他人交惡,否則便是一個檢舉人十個板子。
劉慶本還要爭辯,卻聽路過的朱捕頭順水推舟坐實了言論,心死了大半,一下子老實再不敢犯事。
有了朱捕頭撐腰,哪怕劉慶再如何凶神惡煞,平日受夠了他威風的各商鋪掌櫃,腰桿子也都硬挺起來,有膽子指著劉慶鼻子罵了。
而劉慶,賭輸了的債還不起,被賭坊打手從屋子裡趕出來強行回收。
上有陸展鴻的命令壓著,下有青龍幫諸人落井下水,這些日子過的苦不堪言,要不是李二疤不忍心,留他在家中住宿幾日,恐是連落腳處也無。
至於包子西施,惹惱了劉慶媳婦,直接到了鎮長面前哭訴。鎮長看她可憐,又無家可歸,就命人押走了包子西施,著人看管,要逼問出與劉慶的姦情。
對於無媒苟合,律法對女子責罰原就比男子重。何況包子西施勾引有婦之夫,被其原配揭發檢舉,就更是罪加一等。
如今自顧尚且不暇,跟劉慶可謂是大難臨頭各自安好了。
陳大富有了底氣,說話也難聽起來。
聽得劉慶心頭火起,這些日子所受的火氣積壓著爆發起來,燒空了理智。
去他的陸展鴻!去他的十個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