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你成功的,惹怒了我。”
弗拉基米爾已經不僅僅只是臉孔扭曲,他的聲音也已經開始扭曲,變形,帶著無法遏制的憤怒和羞恥。
“哈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發出了神經質的笑。
他完全的,徹底地,撕去了披在身上的那一張貴族的皮,就像是他隨手撕扯開了自己那件已經千瘡百孔的華麗長袍。
他已經,再度變成了一隻野獸。
“你知道一件事嗎?”他一邊拉扯著自己早已不再齊整的領子,一邊歪著頭拉扯出一個蒼白而怪異的笑,“在我小的時候,有一個男爵家的小女孩,長得特別可愛,我很喜歡她,有一天,我跟她說,跟我回家吧,我帶你玩好玩的,可是,她居然拒絕了我。我很生氣,非常生氣,你知道,我怎麼對她了嗎?哈哈哈哈哈哈……”
他更加神經質地笑了起來,笑到最後他似乎是已經受不了一般,乾脆將自己的整張臉都埋進了手掌裡,低低地笑。
笑的像是一隻夜梟。
而盧錫安,他只是靜靜地站著,聽著他笑。
夜風從他的身側劃過。
這個夜,好冷啊。
他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力氣,他能站在這裡,已經純粹是在靠著最後的意志力。
不能倒下。
模糊的意識,在腦海裡,不斷重複著。
鮮血已經乾涸在面板上,黏膩的血將頭髮沾染在眼睛裡,讓他已經看不清前方的路。
他只能聽到詭異的笑容不斷迴響在耳邊,在這個深黑如地獄的夜晚,就像是……惡鬼的哀嚎。
是……要死了嗎?
真冷吶。
“我把她……”而這時,弗拉基米爾終於笑完了,他緩緩把自己的臉從手掌心裡抬起來,笑著說,“我把她的四肢砍了。”
他笑得極盡溫柔,在這樣的充滿血腥氣的夜裡,有種中人慾嘔的噁心感。
他卻笑的更加歡暢,彷彿在回憶著什麼頂級的美食,他甚至閉上了眼睛,舔了舔嘴角,繼續說:“裝在一個罈子裡。”
他說的很慢,每一句都說得無比認真,清晰,就好像是在介紹什麼東西的製作方法。
“我割了她的舌頭。”
“然後……”
“我把放在我家的地窖裡。”
他頓了一頓,又說道:“我每天都喂她一點吃的,真的,我不想讓她餓死。”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無比仁慈,就如同他真的是做了一件仁慈無比的事。
他幾乎每說一句話,就往前走一步。
等到他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他已經離盧錫安很近了。
近的只剩下一個身位的距離,他已經能看清楚,盧錫安的眼睛。
“知道,為什麼嗎?”弗拉基米爾看著盧錫安的眼眸,平靜地問道。
隨後不等盧錫安回答,他就自顧自地說:
“我要讓他知道,敢抗拒我,惹惱我,是一個什麼樣的……”
“後果。”
後果這兩個字他說得很輕,輕的就像是一陣煙塵。
但,卻是絕對致命的煙塵。
因為他的手已經來到了盧錫安的頭頂。
只要他輕輕拍下,盧錫安就會因為全身血液崩壞而死。
已經,聽到死神的呼吸了嗎?
盧錫安真的好累啊,累的就想這麼睡去了。
可是,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
賽娜,我好想你啊。
“撲通——”盧錫安,終於倒下了。
在弗拉基米爾的手掌落下之前。
弗拉基米爾愣了一下,隨後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在眸子裡一閃,他的身上就再次湧起